白了。”
方以琛懂了。
在这个三十而立的时代,三十五岁在民间抱孙子的都不少,可以自称老夫了。
他转过身,踱步而行。
将整个房间丈量了数圈,方以琛才抬起头,眼眸中满是亮光:“大王可以假死。”
“假死?”
吴三桂一楞。
“只要清廷以为您死了,自然不会追究您家眷,而且监控也必然松懈。”
方以琛自信道:“而拿下济南后,明军必然北入京城,乘着混乱,将家眷转出应该可行。”
“好!不过死得太快也不成,得先商量着来。”
吴三桂大声应下,结实的胳膊狠狠地挥下:“老子世代忠良,终于又回来了。”
七月初四,济南,平西王府内,忽然传来平西王吴三桂病笃的消息。
一时间,济南城内人心动荡,巡抚丁文盛、布政使邵名世等,都来探望。
只见,床榻上,吴三桂脸色发黑,不断的咳嗽着,不时地吐出一口黑血,偌大的房间,一股浓厚的草药味。
“这是怎么回事?”
丁文盛脸颊抽动,双目极度扩张,显得格外的愤怒。
在如今这关键的时刻,吴三桂竟然如此模样,对于济南来说可谓是天崩地塌一般。
关宁军是支柱,没了吴三桂怎么打仗?
“抚宪,平西王是中毒了——”
大夫摇头,脸色难看:“想来是吃的东西被下毒,多亏及时吐了出来,才保全性命,只是……”
“明军好歹毒的心肠,平西王还能起来吗?”
丁文盛见大夫如此模样,急切地问道。
“看命吧!”
大夫叹道:“伤及肺腑,只能在床榻上度日了。”
“呕——”
忽然,吴三桂一阵干呕,房间内泛起难闻的味道。
丁文盛一脸晦气地离开:“去,多找几个名医,一定要将平西王治好。”
大夫们一个个的过来,在家属被亲切的问候下,一个个摇头:“没得治了,准备收尸吧!”
丁文盛无奈只能上禀朝廷,要求援兵,勉励支撑着济南府。
三日后,吴三桂与李继祖互通往来,定下了计策后,转眼就一命呜呼。
为了稳定军心,丁文盛亲自带着酒肉,安抚关宁军,虽然与吴三桂不在了,但也要好好的卖命。
不曾想,刚入军营,立马就被大将吴国贵扣下。
“你们想造反不成?”
丁文盛气急败坏道。
“胡说,是你们为了掌控关宁军,暗算了平西王,老子要为平西王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