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杜构好意。
杜构愣了下,没明白自家弟弟与端木天搞什么鬼。
但弟弟杜荷与端木天是什么水平,他岂能不知?指望这两人作诗,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杜荷不禁怒道:“二郎、三郎,莫闹!当着诸公的面,莫非你二人真想饮墨不成?二郎,爹的脸面可不能被你丢在这里!”
杜荷嬉皮笑脸的回道:“大郎且安心便是,今日我便要在这曲水流觞上扬名立万!今岁《杜曲流觞集》上,必有我之大名!”
“你……”杜构被杜荷给气的差点吐血。
他方才呕心沥血,头发都快抓秃了,才拼凑出了三首马诗,而这两个混蛋居然还不领情,实在是气煞人也。
“老子懒得理你们两个憨货!”杜构爆了粗口,气呼呼的扭头坐到一旁去了。
杜荷朝杜构背影做了个鬼脸,又朝端木天挤眉弄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伴随着广阳县主的铜锣声,已有士子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开始高声吟诵自己的得意之作……
参加今日曲水流觞的士子,不少人都是各州考出的举人,甚至还有府试州试的头名解元,水平自然不低。
士子们吟诵出的诗作,虽让宾客们击掌叫好,但李纲与褚遂良、孔颖达等人却只是微微颔首,封德彝这些朝堂相公们也没太多欣喜之色。
这也正常。
倒不是李纲与诸位大儒刁难士子们,而是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又是命题作诗,还是冷门题材,佳作自然难寻。
要令李纲等人眼前一亮,更是难得。
广阳县主对什么诗词歌赋也没半分兴趣,她今日跑来参加曲水流觞,纯粹是因为闺中蜜友婉娘的邀约,才来杜曲凑个热闹。
她一直在等着轮到端木天吟诗,好看他的笑话。
无聊枯坐半晌,终于轮到了端木天那一席吟诗后,广阳县主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盯了过去。
杜构身为兄长,当仁不让的站了起来,吟出了之前苦思冥想拼凑出的诗词。
诗虽平常,但也算是工整,李纲等人也没什么特殊表示,算是侥幸过关了。
杜构伸手抹了把额头上浸出的汗水,又面带忧色的看向杜荷与端木天两人。
这两个混蛋虽然气人,但杜构也不愿看他们当众出丑。
他正纠结时,杜荷便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朝李纲等大儒行了个揖礼,朗声说道:“学生杜荷,京兆府人士,国子学生徒……”
杜荷话未说完,有人忽然高声喊道:“务本坊七不堪!”
宾客之中,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
婉娘与广阳县主,也忍不住跟着捂嘴偷笑。
显然,这些长安人士,不少人都知道“务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