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将文章公之于众,便能获得无数赞誉,名声鹊起。
端木家即便有钱,又如何能收买的了这般大儒?
所以当端木天吟诵出《马说》后,之前杜淼对他的那番指控,便已随之云消雾散,荡然无存。
伊阿鼠此刻又被气得脸色发白,默不作声重新坐了回去,眼神之中皆是怨毒之色。
而另一边,李纲的一句喝骂,让杜淼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
以李纲的身份地位,对于杜淼的这番话算是说得极重,后果也很严重。
至少有了李纲“君子所不齿也”这句评语,杜淼这货这辈子也就不用再妄想什么出仕为官了。
杜氏族长与几位耆老,听到李纲的话后,也是脸色巨变,却又不敢出言替杜淼分辨一二。
杜氏族长甚至有一瞬间,有了换个继承人,剥夺杜淼嫡长子身份的冲动。
李纲痛斥完杜淼,才扭头看向端木天,伸手将他召到了身前。
“端木小郎,老夫应向你赔礼道歉。方才受旁人蛊惑,老夫也曾一度怀疑,那首《紫骝马》是他人代笔之作,实在羞愧。”
老头说完,竟然真的朝端木天恭恭敬敬长揖一礼。
端木天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了老头。
他对李纲这老头的好感度,也是蹭蹭蹭的快速上涨。
能够如此光明磊落的当众承认自己错误,以老头的身份地位,实在是令人敬佩。
端木天赶紧向老头也长揖一礼:“李公此言,羞煞小子了,小子实不敢受,还请李公勿要再提此事。”
李纲捻须微笑,上下仔细打量端木天,越看越是喜欢。
“小郎如今才束发之龄,便能作出这篇《马说》,当真是天资聪慧,受之于天。假以时日,必为国之栋梁!那宵小之辈居然还说你愚钝,连蒙学之物都读不了,实在可笑,可笑啊!”
端木天就等老头这话呢,赶紧顺杆子往上爬。
“李公谬赞了,但其实杜大郎所言也不算错,这也怪不得他。”
李纲一愣,好奇问道:“小郎此言,是何意思?”
端木天轻咳一声,环顾四周一圈,见众人皆是一脸好奇,才提高了音量,扬声说道:“李公有所不知,其实我端木氏另有家传之蒙学。小子开蒙后,虽有在杜氏族学读书,但其实一直都在学习家传蒙学,故而先生教授《孝经》等书时,并未用心,实在是惭愧。”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般。
这才合理嘛,否则能写出《紫骝马》与《马说》的天才都未开蒙,那岂不是在开国际玩笑?
李纲笑道:“哈哈,原来是这般,实在有趣。老夫倒是有些好奇,不知小郎家传蒙学是何书?”
端木天心里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