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岂非盲者得镜、汗血盐车?”
杜如晦也傻眼了。
对于孔颖达与褚遂良的说辞,他受的惊吓,更甚于李二。
李二不了解端木丘,他还能不了解?
杜如晦虽与端木家亲近,但对于端木丘这个妹夫,在他的认知里,可谈不上有何才华,更从未见其有何建树,庸才而已。
若非妹夫对妹妹极好,可谓是百依百顺,连家中产业都交给妹妹打理,杜如晦都未必乐意与其亲近。
而侄儿端木天,连同他自己的次子杜荷,在杜如晦的心中,都属于恨铁不成钢的那类废柴,早已不抱什么希望了。
但现在孔颖达与褚遂良却忽然对他说,庸才妹夫与废柴侄儿两人,猛地摇身一变,成了藏龙卧虎般的人才,这份惊吓与刺激,让杜如晦的心脏病差点没犯了。
他也顾不得是否失礼,一把从孔颖达的手中抢过那些诗词文章,仔细品读,越看越是心惊,甚至连李二的问话,都没留意。
直到李二再问一遍,杜如晦才反应过来,苦笑道:“大王,非是我刻意隐瞒,实在是我这妹婿,连我这内兄都蒙在鼓里。莫说大王不知,连我都是今日才知妹婿竟然有这般文采!”
李二狐疑的看他一眼,又问道:“那端木公是子贡后人一事,克明可知晓?”
“这……”杜如晦蛋疼了。
端木家祠堂内,供奉有子贡及其子孙牌位一事,他还真知道。
但他与杜构杜荷兄弟俩一样,都认为那不过是端木丘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原本杜如晦也是不信的,但再低头看看《三字经》、《弟子规》和《端木家训》,他却又不得不信。
这三本蒙学之书,若非世家相传,寒门庶族哪里编得出来。
妹夫,你瞒得我好苦啊!
杜如晦心中吐槽,却也只能点头应道:“此事我确实知道,端木家祠堂中,便供奉有其祖宗牌位。”
李二不悦道:“既然克明知道,为何不早说?端木公即是士族,岂能让万年县苛待?”
杜如晦无言以对。
这事,上哪说理去?
李二也不与杜如晦废话,立即命人将房玄龄、虞世南、褚亮等人招进秦王府,商议对策。
众人到来,看过那些千古绝句后,皆是各种震惊、倾慕之情,对于某人杜撰出的“端木公”自是钦佩无比,视为知己。
这群李二的谋士们,恨不能立即去万年县大牢,将端木丘救出,然后彻夜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不过既知端木氏乃是士族,那么这件事,对于秦王府而言,其中便大有文章可作。
国丈伊阿鼠无故殴打杜如晦,还反诬杜如晦欺辱,此事早已让秦王一系同仇敌忾,气愤不已。
只是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