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略懂兵法,必不会行此险事也。”
一旁的姬昌思索了片刻,忽然凝重道:“沈大夫之言甚是。丞相不可不防。”
姜子牙摇了摇头,示意姬昌勿忧:
“凡用奇袭,必藉天时地利,敌军不曾防备。”
“方今吾军大胜之际,闻仲若想奇袭,定带大批精锐之军。”
“若多,所过之处风吹草动,粮草军械运转不及。”
“安能不被吾军探马截获耶?”
“若少,人数之差,吾军十万之众,来之如同沧海一粟,并不会对大局有任何影响。”
“更何况吾等此刻居于北崇,彼兵皆在数千里之外,彼若奇袭,非得长途奔袭也,如此疲兵,吾何惧哉?”
“除非此等大军早已埋伏在吾等身侧,否则定无功也。”
姜子牙面带自信,心中暗道,哪里有什么大军能无声无息的埋伏在西岐军营旁?
简直可笑。
显然姜子牙认为沈信乃是虚妄之言,不足为惧。
姬昌同样点了点头,四周诸将听闻更是尽皆拜服,口中高声道:
“丞相高见,吾等不及也。”
“愿吾西岐早奏凯歌!我等终身皆赖文王,丞相福荫矣。”
姜子牙与姬昌闻言大喜,西岐如今,军心可用,民心可用,时乃天大的幸事,忙命左右取酒,庆贺今日之胜。
姬昌与姜子牙痛饮数杯,姜子牙遥指朝歌,对着沈信继续自信的开口道:
“今天子昏庸无道,信崇妖孽,导致四海生乱,民不聊生。”
“而沈大夫如此天纵之才,却也困于西岐,自此再无心腹之患,此乃天助吾也。”
姜子牙又指着不远处,面露得色,口中点评道。
“闻仲之辈,不识天数,妄休得道,汝不料蝼蚁之力,欲撼泰山,何其愚耶!”
此一刻姜子牙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寂寞,有些寥落,世间竟无一人与之敌手。
不禁感慨不已,遂站起身来谓姬昌,谓诸将道:
“吾今年八十有二岁矣,如破北崇,窃有所喜。
昔年也成沉迷术法,欲求仙道,只可惜此生无缘,只得退而求其次,拜相封侯,一展平生之愿。
如天下平定之后,当再次隐居溪旁,静修己身,求得天道,吾愿足矣!”
姜子牙一番话语情切话语,众将听得心中感慨。
丞相性情淡泊,志向高远,此乃大贤也。
此刻更是西岐大胜,平复天下有望。
众人不禁连连劝酒,口中高笑。
正待西岐君臣得意之间,忽见辕门之外,狂风大作。
帐外高高悬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