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舟止步遥遥观望,道:“刘将军,你到辕门外放几堆大火,假以迷惑敌军,我俟机救出那些女子。麟之留在树上,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刘景周道:“敌军不出,属下又该如何?”叶风舟道:“便以石子击扰之,惹怒敌军。”叶麟之道:“义父,孩儿愿与刘将军同往。”叶风舟摇了摇头,道:“一会动起手来,骑卫行动迅速,刘将军需攀山而行,彼时恐顾你不及。”刘景周道:“叶亭主言之有理,少主稍安勿躁。”叶麟之极不情愿,道:“作罢,孩儿遵命。”叶风舟即抓提他肩膀双足轻点,飞跃七丈余高的稠密枝杈上,道:“莫惧,等歇我来接你。”叶麟之道:“义父当心。”
且说元军用过晚饭,首领们齐聚中军营帐内议事。
六品黑脸校尉端坐几案内,道:“据时辰推算,他们已到了元帅乞住处。白日受袭,尔等可曾瞧见?”左侧有中年检校官出班,道:“某将那时眼前一花,并未瞧见。”黑脸校尉道:“来人轻功高深莫测,定是当今武林高手。尔等回营吩咐部众,今夜稍作忍耐,捱至援军赶到,再拿女子快活。”右侧一名下百户所不以为然,道:“我朝大军纵横天下数十年,所到之处莫不俯首称臣。区区几个草莽贼寇,将军何必多虑。依属下之见,他们胆小如鼠,只会躲在暗处发难,无胆与朝廷为敌。”黑脸校尉道:“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捱过一夜,咱们便可为所欲为,想要哪个女子便要那个,岂不乐哉?”中年检校官道:“将军所言极是,不过几个时辰而已。”那名下百户所道:“眼下我三路大军,正与卧龙山贼寇浴血奋战,乞住元帅得报,也不见得能调派人马。”黑脸校尉胸有成竹,道:“我另教他们通知平章政事,李世安实乃降将,闻讯必援,焉敢拒绝遣兵。”中年检校官若有所思,道:“值守更须谨慎,以防贼寇营救。”黑脸校尉点了点头,道:“敌意不明,夜里逢遇掩袭,以弓箭拒之,万万不可迎战!”
忽听士卒乱哄哄叫喊,道:“失火了!失火了!”
黑脸校尉腾地站起,道:“若是贼寇众多,立将女子全部格杀!”中年检校官、下百户所抱拳齐声,道:“领命!”
辕门外大火熊熊,元军却不为所动,只命弓箭手严阵以待,压住营寨四周。
叶风舟匿于树上,望着军营皱眉付量:“关押女子的帐外重兵把守,这可如何是好。倘若出手相救,必定殃及女子们性命;倘若错过今晚,天亮之后进入临安辖地,府衙必会加派兵士,以后怕是再无机会了。”他在这边费尽脑汁,奈不得其法之际。那厢刘景周游走隐处,用石子掷翻几名士兵。叶风舟心一发狠,道:“各位姑娘莫怪在下,今晚不救你们,等到西征军营亦是生不如死,大家各安天命罢!”即使出一招“乳燕穿林”式,落在营帐顶上。
耳闻得“呛啷啷”一阵动响,士卒们拔出腰间圆月弯刀,喝道:“什么人?”
叶风舟也不答话,双臂上下翻飞。挟着强烈劲道,绿叶便犹如风驰电挚般激射而出。便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