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始,吾等已是兄弟,勿需劳什子繁缛礼节,随我去后花园欣赏风景。”赵守朋进前搀住他胳膊,道:“窃以为叶大哥是一个懵懂少年,不料却是一位义薄云天的英杰。”叶麟之连连晃首,道:“不妥,赵大哥年长小弟多岁,按理我当尊你为兄长,怎能逾越常规。”赵守朋笑言道:“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尊呼叶大人一声兄长,实乃小弟惶恐高攀,顺应天意,甚妥、甚妥!”叶麟之私自暗付:“这厮外貌诚笃,实则聪明的紧,若在他眼皮底下行事,须多加提防。”
二人各怀心事,来在府衙后花园凉亭下。
赵守朋恭恭敬敬肃站旁侧,道:“大人,值此风高气爽之际,何不教人做几样小菜,你我畅饮一番?”叶麟之落座眉头微蹙,道:“赵大哥贵人健忘了,你我当以兄弟相称。”赵守朋满脸谄媚,道:“是小弟一时口误,该死、该死!请问叶大哥,平素都喜食些什么?”叶麟之仰天哈哈大笑,道:“悉听尊便,只是少不得两壶好酒。”赵守朋道:“了然!”随即奔向远处。叶麟之吁了口长气,这才举目环视。
但见花园内:珍禽异兽嘶鸣,奇花异草芬芳,亭台楼榭高耸,假山流水蜿蜒。全然不像刀兵府衙之地,刑罚牢狱之所。
叶麟之端坐石凳上暗付:“许因那位小郡主大驾光临,才设下这仙境一般的行在。”又见丫鬟仆人往来穿梭,各司其职。叶麟之接着寻思:“眼下这般情形,揣度昼夜皆无隙可乘。在东林寺时,就该冒险一试,逃便逃了,逃不去一死而已。唉,怪我当初优柔寡断,于今押到此处,悔之晚矣。偌多士卒官兵防守,仿佛猛虎入笼、烈马缚缰,半点不由自己,只能听天认命了。”
正在这时,耳听得银铃般声音传来。
叶麟之心头一震,扭头循声望去。
竟是两名手牵手的碧玉少女,谈笑风生从入园拱门外走进,至亭前惑然一怔,尔后敛衽施个万福,道:“见过公子!”叶麟之见二女生得明眸皓齿,容貌秀丽之极。一时间情不自禁,居然看得痴了。左边那紫衫少女莞尔含笑,道:“请问公子,可是大都桂王府来的吗?”右边那少女见其也不作答,只顾目不转睛盯住他们瞧,遂接言道:“请问公子,有何吩咐吗?”叶麟之方知失态,登时便臊得面红耳赤,仓猝站起身来,待要抱拳还礼。那两名碧玉少女却相视一笑,又手牵手并肩而去。叶麟之呆呆望着一双俏影,直至消失于石桥假山后。
怅然若失之际,陡闻有人说道:“叶大哥,小菜俱已备齐。”
叶麟之脱口而出,道:“赵大哥,你可知那二女是什么人?”赵守朋如坠烟雾,道:“哪里来的二女?”叶麟之抬手一指,道:“你没瞧见么,适才转入后山那两位女子。”赵守朋翘首观望片刻,道:“恕卑职眼拙,恰巧未曾瞧见。”叶麟之感慨系之,道:“料不到临安府内,竟有此等无邪少女。”
赵守朋当即心领神会,将酒菜托盘放在石桌上,道:“临安府内有四个绝色佳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