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宛生性良善,倘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因为施救永嘉侯张达而殃及池鱼,以至父亲司老爹横死家中,加上东洲岛上十余年静修,此时境界自然更进一层楼,所以为人处世,每每能忍则忍。黑矮校尉那是出言不逊,自食恶果。面对余下这些官兵,冷小宛动了恻隐之心,出招避开死穴,只将他们点翻或刺伤。
银针婆婆与司氏二女商定,颤巍巍跨入院门。
但见除肥胖百户之外,其余官兵皆躺在地上哀嚎。
银针婆婆颇感意外,伸手抓起受伤官兵,扔石子一般抛向墙外,口中且斥骂,道:“尔等这些腌臜泼才,敢闯老身居所拿人!”冷小宛往后一跃,神情诧异的看着他,心想:“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适才遇见王妈妈之际,他老态龙钟,走路跄跄踉踉,那知竟是一个身藏绝技,内外兼达的绝顶高手。”
肥胖百户弃了冷小宛,掌握圆月弯刀一指,道:“呔!那老乞婆,你是什么人?”银针婆婆也不答话,右手化爪疾探。肥胖百户慌挥圆月弯刀,斜斩对方手腕。银针婆婆侧身一闪,遂向对方“太渊穴”扣到。肥胖百户半臂酸麻难忍,不由自主撒开五指。耳闻得“当啷”一响,圆月弯刀坠地。银针婆婆抓他手腕一掷,道:“蠢材,滚将出去!”肥胖百户恰似风鸢断了线,滴溜溜飞过高墙。
冷小宛看得目瞪口呆,道:“王妈妈一身好本领,在下钦佩之至。”
银针婆婆气定神闲,道:“冷姑娘,你我二人可是旧相识。”冷小宛慢慢走到跟前,凝神审察片刻,道:“先前并无察觉,如今仔细一瞧,也觉似曾相识,却不知哪里见过妈妈?”银针婆婆双目陡射寒光,道:“冷姑娘,你可记得十八年前浮玉山洪崖洞内?”
冷小宛追忆良久,方摇了摇头,道:“王妈妈见谅,晚辈属实记不得了。”银针婆婆疑信参半盯住他,道:“你乃玉剑书生叶风舟庶妻,想必早得其真传?”冷小宛大惑不解,道:“妈妈哪里得知,晚辈乃叶风舟内室?”银针婆婆闻问一怔,旋即收起双目寒光,道:“这个么,老身自司家姐妹口中得知。”冷小宛恍然大悟,道:“如此便不希奇了,原是吾那绿衣徒儿多嘴。所言不假,晚辈正是叶风舟之妻。”银针婆婆点了点头,道:“老身尚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冷姑娘莫要推辞。”冷小宛歉然而笑,道:“王妈妈但说无妨,晚辈洗耳恭听。”
银针婆婆拄拐缓缓踱了几步,道:“素闻叶风舟武艺高强,九天罡元功独步天下,老身不才,请姑娘赐教几招。”冷小宛深施一礼,道:“妈妈,晚辈不敢从命。”银针婆婆道:“为何不敢从命?”冷小宛毕恭毕敬,道:“王妈妈乃青衣妹妹之义母,便乃吾与绿衣之尊长。倘若晚辈应允,先毋论胜败如何。彼时一旦传将出去,岂不贻笑大方。”银针婆婆摆了摆手,道:“冷姑娘此言差矣,江湖中人比武切磋,一贯不分尊卑贵贱,只以武术技能而论高下,又非拼个你死我活,何必担忧。”冷小宛顾左右而言他,道:“妈妈在此稍候,晚辈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