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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东手捧托盘端来四个荤素,整齐摆放桌上,道:“夫人、小姐,敬请慢用。”冷小宛仰首而视,道:“店东请了,可曾见两个男子窗外经过?”酒肆店东老生常谈,道:“夫人,本店开业数十年,常见男子窗外经过,但不知夫人所问何人?”冷小宛认真描述,道:“年长者是一位飘髯儒生,已逾而立之年,举止文雅,体型魁岸。”酒肆店东摇了摇头,道:“未曾见过,另一位男子长相如何?”冷小宛,道:“另一位大概弱冠年纪,面如冠玉,剑眉星眸,长相俊美,身穿黑色长袍,腰悬三尺青锋。”
酒肆店东少作追忆,道:“夫人所说,莫非一位风流倜傥公子?”冷小宛心下大悦,掏出几块碎银子递给他,道:“那位公子爷何时而来,何时而去?”酒肆店东道:“落雪而来,去约半个时辰。冷小宛道:“可知他去往哪里,无有什么话留下?”酒肆店东道:“那位公子性急,好像也在寻找夫人与小姐,未吃几盅酒便走了,不曾留下什么话。”当下滔滔不绝,将酒肆发生之事粗略讲述一番,却隐瞒官兵大怒之下,将其踹到在地一节。
冷小宛听毕大失所望,道:“司宅空无一人,这戎儿究竟去了哪里?”酒肆店东道:“夫人宽心,且在此进食等候。小的寻思,不出半个时辰,那公子爷寻觅不见,定然返回本店。”冷小宛摆了摆手,道:“多谢店家,你自便罢。”酒肆店东鞠躬应是,待要离去。
司绿衣一旁唤止,道:“且慢,贵店卖些什么佳酿?”酒肆店东脱口而出,道:“毋论小姐须要什么,小店便卖什么。”司绿衣斜睨他两眼,道:“你这店家,竟敢大言不惭!本姑娘须要王母娘娘瑶池琼浆,你可有么?”酒肆店东立刻赔笑,道:“小姐见谅,是小的言过其实。”司绿衣不以为然,道:“店家前面带路,引本姑娘地窖里瞧瞧有什么好酒。”酒肆店东道:“好酒俱陈列柜台上,勿须前往地窖。”司绿衣腾地站起,道:“教你去便去,喋喋什么,柜台陈放之物皆鱼目混珠,你当本姑娘不知!”酒肆店东道:“小姐,本店几十年......”司绿衣厉声催促,道:“勿须多言,快引本姑娘前往。”酒肆店东将托盘放在柜台上,掀起后厨暖帘,道:“小姐,里面请。”
冷小宛心烦意乱,也未听二人说些什么,胡乱吃了半碗米饭,便目不转睛盯住窗外街上。
夜幕之下,积雪莹莹生辉。
冷小宛等的惴惴不安,索性起身走出酒肆。
但见街道两侧店铺,几间门前地上铺着一片亮光。
冷小宛大雪之中伫立良久,仍旧不见人来,心想:“戎儿来过这里,定会留下暗记。”想到这里,转身待要跨入酒肆。无意一瞥,但见灯笼照耀下,墙壁上隐隐约约显一图画。忙进前借助微弱灯光,凝视细观。
果不其然,所画雄鹰展翅,向上翱翔,正乃月英宫联络暗记。
冷小宛看罢茫然若迷,道:“戎儿未曾寻见吾等,他不在此等候,却孤零零一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