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回家中,只管拜堂不入洞房。寻到合意人家,到时赶出府门。”锦袍商贾随声附和,道:“周大哥,此计甚妙。”中年财主干嗽两声,道:“此计虽妙,然其中却有一个蚁鼻之缺。”锦袍商贾道:“有何欠缺?”中年财主道:“到时赶出府门之后,倘若绑来男子愤而报官,吾二人便犯下抗命之罪。”锦袍商贾道:“不错,那该如何是好?”中年财主道:“以防祸从天降,莫如.....”说到这里,平举右掌横颈一抹。锦袍商贾怛然失色,道:“草菅人命,也乃十恶不赦之大过。”中年财主道:“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为了女儿一生幸福,咱们只能铤而走险。”锦袍商贾缄默片刻,道:“也罢,小弟听从兄台之谏。”中年财主道:“此事机密,万不得教外人知晓。”锦袍商贾心领神会,道:“了然,小弟招办。”中年财主笑道:“谷梁兄,吾敬你一杯。”锦袍商贾道:“岂敢岂敢,理应小弟敬请兄台。”
云燕燕窃窃发问,道:“叶郎,他们说些什么?”叶小戎道:“他们欲绑回几个男子,为女择选乘龙快婿。”云燕燕柳眉一蹙,道:“荒诞不经,天下哪有抢人为婿之理?”叶小戎道:“这也怪不得他们,皆是朝廷被逼无奈。”云燕燕道:“要是他们女儿逃脱从军,绑便绑了。总比背井离乡,充军边疆为好。”叶小戎道:“他们将男子绑回府中,只拜堂不圆房。”云燕燕道:“并无什么不妥,到底捆绑夫妻。”叶小戎道:“他们女儿寻到合适人家,立将男子赶出府门。”云燕燕俏目一眨,道:“也无不妥,此乃权宜之计。”叶小戎道:“娘子,你未觉对绑来男子不公?”云燕燕道:“此举是有委屈,但属迫不得已而为之。”叶小戎道:“如果察觉男子报官,他们立刻杀人灭口。”听到此处,云燕燕忍不住“啊”一声惊呼。
两桌客人闻呼,一齐望向二人。
中年财主厉声喝问,道:“呔,你们是什么人?”叶小戎泰然自若站起,双手一抱拳,道:“这位老爷,在下过路之人。”中年财主离座慢慢走来,道:“过路之人?你们将身何往?”云燕燕怫然不悦,道:“我们去往哪里,与你有何干系?”锦袍商贾道:“来人,拿下!”叶小戎忙踏出两步,挡在云燕燕面前作揖赔笑,道:“内子不懂礼数,还望两位老爷见礼。”中年财主恶声狠狠,道:“告知老爷,尔等将身何往?”叶小戎道:“老爷容禀,在下欲往临安省亲。”锦袍商贾打量他几眼,道:“你们姓甚名谁,家居何方?”叶小戎回道:“在下姓戎名小叶,家居临安府富春县。”中年财主疑信参半,道:“富春县远距数百里,你们来此作甚?”云燕燕道:“敢问这位老爷,你是差役?”中年财主道:“非也。”云燕燕道:“你是官兵?”中年财主道:“非也。”云燕燕道:“既非差役也非官兵,我们行踪与你有何干系!”锦袍商贾勃然大怒,道:“来呀!绑了他们。”叶小戎见势不妙,气贯丹田正欲出手。云燕燕却暗中一扯他衣袖,质问道:“我们夫妇奉公守法,为何拿人?”
几个劲装男仆腰间早拽出绳索,冲将上来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