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刺,罡元冉冉涌向周天。叶小戎头也不回,疾步返回桌旁,道:“有什么话,尽管讲来。”臊得妙龄少女浑身发烫,面红耳赤慢慢坐起,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哪里人氏?”叶小戎道:“在下姓容名小叶,富春人氏。”妙龄少女道:“本小姐、吾姓周名玉蝶。”叶小戎道:“适才无奈之举,周小姐见谅。”周玉蝶道:“无妨,公子为何独酌,不行......”叶小戎道:“周小姐话中之意,是问因何不行周公之礼?”
周玉蝶见其所料无误,粉颊倏地一红。
叶小戎饮了一杯酒,接道:“在下早已娶妻,不屑此等无耻勾当。”周玉蝶道:“公子,令正如今何在?”叶小戎道:“那日酒肆遭遇令尊,一同教他绑来府上。”周玉蝶道:“叶公子若是有意离去,奴家与你救出令正。”叶小戎道:“内子押在何处,小姐知晓?”周玉蝶道:“本府后园设一地牢,奴家臆度令正押在那里。叶小戎大悦,道:“既然如此,咱们即刻前往。”周玉蝶吁了口长气,道:“时下人多眼杂,不便动手。捱至夜深人静,吾引公子救出令正。”叶小戎少作付量,道:“小姐若不嫌弃,请来饮上几杯。”周玉蝶“嘤咛”一声,移步桌旁暗中审察。
只见男子相貌堂堂,器宇轩昂。有霖江南《书侠辞》赋证:发束四方髻,帛巾扎挽;额前天庭满,星目精闪;双耳如垂轮,中畀悬胆;寿堂宽深达,唇红齿白。身穿左衽书生袍,玉带腰盘;下着绣纹灰色绔,云靴罩掩。
叶小戎和颜悦色,道:“周小姐请坐。”周玉蝶心头一荡,连忙屈膝施了万福,道:“多谢叶公子。”姗姗落座。叶小戎道:“在下斗胆,敢问小姐年方几何?”周玉蝶烟视媚行,道:“奴家一切俱画缔结婚书之上,公子未曾瞧见?”叶小戎道:“那时只是搪塞了事,在下未曾细阅。”周玉蝶道:“今年春节斯去,奴家便是桃李之年。”叶小戎道:“周小姐年长半岁,在下理当称呼一声姊长。”说着话,离座躬身行礼。周玉蝶旋即站起,道:“公子,奴家怎敢受此大礼。”叶小戎礼毕落座,道:“今晚之事,实属万般无奈。有损小姐名节,海涵则个。”周玉蝶道:“叶公子哪里话,若非朝廷横征暴敛,家父要挟,谁也不至如此。”
叶小戎歉然一笑,道:“请问小姐,周家祖上可是异族?”周玉蝶道:“非也,吾等世世代代皆为汉人。”叶小戎道:“既是汉人,当知灭国之恨。企望吾辈同仇敌忾,驱除元鞑。即便小姐委曲求全,亦不可卑躬屈节,甘作朝廷鹰犬,欺压中土良善。”周玉蝶道:“公子所言极是,奴家自幼长在深宅大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叶小戎道:“劳烦小姐劝告令尊,莫再为虎作伥。”周玉蝶道:“公子教训的是,奴家谨记。”叶小戎点了点头,侧首望向窗台。
宾客喧闹之声,仍旧不绝于耳。
周玉蝶小心翼翼,道:“公子,可是担忧令正?”叶小戎道:“令尊将他绑来周府之后,不知如何处置。”周玉蝶道:“令正可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