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丰子昌道:“做了这个老爷,老爷心下极不痛快。”司青衣咯咯一笑,道:“师伯有所不知,他一路上怨气满腹,若非徒儿苦苦相劝,只怕早就逃去。”叶风舟插科使砌,道:“老腐儒,吾何曾这般低声下气?小心翼翼侍奉,你居然不知足?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不可杇也。”丰子昌叫苦不迭,道:“小弟让叶兄做老爷,你却偏偏不做,说什么违悖纪纲人伦,僭越同厢。今又无端指责,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司青衣哑然失笑,道:“师伯稍等,徒儿洗漱一番。”
日光透过窗户,暖暖洒在桌上。
丰子昌见司青衣没入盥洗室,当即俯身细语,道:“叶兄,此来当真为见桂府郡主?”叶风舟道:“既然丰兄发问,在下只好坦言相告。此来并非为见郡主,本想刺杀当今皇上。”丰子昌大吃一惊,道:“皇城戒备森严,仅凭你我二人如何得手?”叶风舟道:“只消混入皇宫,彼时自有主张。”丰子昌道:“小弟惑然,为何行刺皇上?”叶方舟道:“朝廷下旨,抢掠民间女子押往边陲养作营伶。皆因当今皇上昏庸无道,朝政腐败不堪。我们救得一人,却救不得一城,救得一城,却救不得一国。索性刺了皇帝老儿,方可救万民于水火。”丰子昌摇了摇头,道:“小弟认为不妥。”叶风舟道:“何故?”丰子昌振振有词,道:“杀其一个,他们登基一个。如果换了一个皇帝,较前更加昏庸,岂非隋珠弹雀,得不偿失?”叶风舟道:“那吾再灭一个,直到此款法度废除为止。”丰子昌道:“叶兄为民之心,吾等皆知。然此举如螳臂当车,难以动摇鞑子朝廷之根本。”
叶风舟胸有成竹,道:“皇帝老儿驾崩,鞑子举国哀悼,如此逼迫女子从军之事,便会延后施行。可为吾等营救民间女子之举,争取一些时日。”丰子昌忧心忡忡,道:“皇帝驾崩之后如何行事,暂且不论。若要混入皇宫,几比登天艰难。”叶风舟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丰子昌道:“叶兄将司青衣押来,有何用处?”叶风舟道:“司青衣乃桂王府尚宫局在职司记,身怀禁地出入令牌。有他引路,混入皇宫易如反掌。”丰子昌道:“倘若青衣不从,如之奈何?”叶风舟道:“沿途几经试探,发见青衣对你情之所钟。余下情形,丰兄该知如何措置。”丰子昌斟了两杯茶水,道:“事已至此,权且试上一试。”叶风舟道:“饭毕,你们客栈先行歇息,吾便扮作异乡游人,准备夜探皇城。”丰子昌道:“小弟如何劝说青衣?”
叶风舟思索片刻,道:“可言从未见过皇宫,教他带你游览一番。”丰子昌道:“倘若青衣坚决不应,如之奈何?”叶风舟道:“三十六计之中,有一计名曰美人计。”丰子昌道:“小弟又非美人,如何施展此计?”叶风舟呵呵一乐,道:“美女破舌,美男而破心也。”丰子昌道:“何谓破心?”叶方舟道:“青衣欢喜丰兄,你意如何?”丰子昌道:“其容其姿,君子好逑。”叶方舟一抚长髯,道:“以君诚,乱卿心。”丰子昌道:“小弟浪荡惯了,不谙男女之情。”叶风舟道:“此乃高风亮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