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说着话,两行珠泪盈出眼眶,顺着雪白脖颈滴在软枕之上。叶麟之道:“听雪,你我可是兄妹?”听雪闻言一怔,道:“你说什么?”叶麟之坐在塌上,道:“自从离开临安,本官待你如何?”听雪道:“君待奴婢无微不至,情同手足。”叶麟之道:“为兄有一件大事,需要小妹协助。”听雪道:“何事?”叶麟之磨鬓附耳,道:“昼间抢掠那些女子,瞧见了么?”听雪道:“奴婢都瞧见了,哪些女子十分可怜。”叶麟之道:“为兄准备去救他们,希翼你助吾一臂之力?”听雪倏地张开眼睛,道:“叶大哥,寺院守卫众多,倘若失手,只怕性命难保。”叶麟之道:“小妹躺在这里,佯装为兄寐觉,吾便悄悄潜入厢房,见机行事。”
听雪吁了口长气,道:“叶大哥,教人发见如何是好?”叶麟之道:“倘若有人发见,便说为兄逼迫于你。”听雪道:“叶大哥,你非救不可么?”叶麟之道:“为兄虽说六根不全,然而良知却不曾少。那些女子送往西征大营,定会受尽屈辱,生不如死,我们怎能视为不见。”听雪思索片刻,道:“好,小妹在此假扮叶大哥。”叶麟之道:“如有人来,你只管躺着不动。为兄救出那些女子,即刻返回。”听雪道:“倘若郡主殿下驾到,奴婢该怎么办?”叶麟之道:“彼时后院一旦火起,侍卫必然去救。郡主殿下业已歇息,他们不敢惊动。”听雪道:“被掠女子众多,大哥怎能一一救出?”叶麟之道:“顾及不了许多,救出一个算一个。”听雪毅然决然,道:“大哥速去速回,小妹静候佳音。”叶麟之掀开床帏,道:“小妹莫怕,为兄去去便来。”言毕,起身走去推开窗户,单足一顿,蹭地跳出房外。听雪屏息凝听一会,躺下以衾盖个严实。
檐前雨滴哒哒,角落虫鸣唧唧。
叶麟之跃上厢房屋脊,放眼俯瞰四下。
但见值守侍卫疲惫不堪,各处门外或倚或坐。偶见一小队官兵,挑着灯笼巡逻。
叶麟之皱眉寻思:“大雨之中,防备如此森严,即便救了女子,他们也逃不出寺院。”想到这里,便往远处一眺。但见后院西北之处,隐隐约约耸立几间矮房,叶麟之心下暗付:“以前未曾留意,哪里应是柴房。”当下施展轻功,越至矮房顶上,揭开几片板瓦,猱身跳将下去。
果不其然,房内堆满树枝柴禾。
叶麟之掏出火镰和火石,打着火绒引燃柴禾。而后跃上房顶,又将板瓦恢复如初。丹田遂一运气,潜向东南处关押女子的屋脊上。
须臾工夫,后院火光冲天。
巡逻官兵发见,急忙奔走相告,道:“快去救火!快去救火。”
有一侍卫张皇失措,道:“大人,卑职筛锣预警。”
军官厉声呵斥,道:“柴房失火而已,筛什么锣!惊了郡主殿下,谁个吃罪的起。”
众侍卫便唤出各房官兵,一齐取水救火。
关押女子厢房守卫见状,也忙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