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敬茶的时候,自然是要给下马威的。
婆婆不喊起,哪个新妇敢起。
柳萍萍就敢了,她不仅敢,还敢催婆婆接茶盏。
老太太被气得够呛,看儿子,儿子又打圆场,当即就气红了脸。
看这架势,妯娌们哪里还敢去碰着块儿硬石头?
若不是昨儿闹的那一场,柳萍萍还真没有这个底气。
这不是送到面前的底气么,不用白不用。
来敬茶之前温长洲就跟她表过态的,她不是一味的横冲直撞。
一进门就是这么个关系,柳萍萍也就不指望能跟婆婆妯娌处好关系了。
况且,她又不是看不出来,她那几个妯娌都不是好相与的。
大嫂掌家多年,家里的大事小情看起来是她一手抓,其实掌控权还是在她婆婆手里。
二嫂子想夺权,自然跟大嫂不可能关系融洽。
而婆婆,说什么一碗水端平,其实是在互相制衡,放手看她们两个斗才是。
本来就有个妯娌在边上虎视眈眈,现在又多了个一看就厉害的她,大嫂能松懈。
二嫂也没闲着,见天儿的来找她说话,自然是话里有话,拿她当枪使。
大嫂为了讨好婆婆,明里暗里的克扣她的东西,二嫂子见风散风点火。
闲话归闲话,柳萍萍心中有数。
府里给她的份例,她一样不动,全都收了起来,让她自个儿买的人盯着。
等终于找到了机会,一举全摆到公公大哥面前。
这家,自然也就分了。
自家自院儿的日子,可谓是让柳萍萍舒舒服服的喘了几口气。
分家也不是就不回去了,过节的时候,大事小情都要回去。
过年,自然也是要回去。
才饭桌上,就有人憋不住臭。
大嫂笑眯眯恭喜二嫂,“老二房里的那个要生了吧,可是又给咱们温家添丁进口了啊。
眼看着就是这几天了,二弟妹多辛苦些,咱们就能着吃喜酒了。”
丈夫的小妾要生了,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还在年夜饭上说出来,还要她幸苦,二嫂子当即就要绷不住。
但当着长辈的面儿,她也不敢真的表现出来,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应着。
在大嫂那里吃了憋,转头就来恶心她。
“三弟妹嫁进来也有一年了吧,怎么还没个动静。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要是实在忙得顾不过来,就给老三添两个贴心能伺候的人。
我们也知道三弟妹有本事,会管帐还能做生意。
但是咱们温家又不是那等需要妇人出去抛头露面才能吃饭的人家,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