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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多的,她不知道。
粮价又涨了,这是肯定的。
不仅是粮价,各种物价都在抬高。
六月底,村里的新房落成,全家收拾东西去住上两月。
新房哪能没有人气的,有人住才能算是房。
天气也热了起来,乡下的房子是盖在山下的,后靠整座山,前面又修了湖,比镇上要凉爽些。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上门来了,是魏氏。
敲半天没有人开门,还是邻居告诉她宋家搬回乡下去了。
魏氏在门口站了好一阵,这才离开。
搬家了也不让人回来说一声,前头过节也没提。
女儿都多久没有回去过了,从去年起?
不是,是从前年那次之后,她再没见过女儿。
恍惚间魏氏惊觉,竟然有这么久的时间没有见过女儿了。
转到南北杂货铺,看到的是门可罗雀的景象。
最终魏氏没有跨进去,叹着气离开了。
而这一幕正好被陆林看到,便报到了那丈哪里去。
等宋彪来的时候,那丈又跟宋彪提了两句。
“咱也不能上赶着犯贱。”
宋彪淡淡的吐出一句,继续翘着二郎腿喝茶。
颜家这边算是挂不下脸面找到乡下去,另外有人可不管这么多。
他们是早两天就到了堪平镇的,也跟不少人都打听了宋家的情况。
特别是宋彪的继母和兄弟,还有宋彪如今在镇上的几个铺子也都是亲自去看过的。
正经铺子虽然是没什么生意,但那两个赌坊和私窑却是生意好的很。
是以,便一路找到了宋家族里去。
他们自然是不敢去族里,只能上宋家的门。
挑的时间也巧,正好就是宋彪不在的时候。
看着面前的青砖大瓦房,就连大门都比村里别人家的大,门前四人的心提了又提。
“娘,你说大哥能认我们吗?”
“是啊,要不我们等大哥在家的时候来吧?”
说话的是一年轻男人和一年轻妇人,妇人面色蜡黄蒙头垢面,人也瘦得很。
正是因为瘦,她那高高耸起的肚子便也更是显眼。
被他们喊做娘的老妇眼中毫不掩饰掩饰的贪婪,还有笃定。
“就是要他不在的时候才好进门,他凭什么不认我们。
我是他亲娘,你是他亲兄弟。
他连那贱人母子都认了,还在家好吃好喝的供着,凭什么不认我这亲娘!
他敢不认,老娘告到衙门去,让县太爷来判他个不孝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