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梁荆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等,无疑会让王荣锦面子好看;不等,管他三七二十一,甩个十米八米的,新兵们肯定会觉得出了口恶气。
梁荆宜在战友们“加油加油”的呐喊声中,显得有些犹豫,他的脚步也适时放缓了一些。
特么的冲啊!耳旁突然响起王荣锦歇斯底里般的嘶吼声,这家伙的两条腿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哒哒哒”向前一阵猛冲......
梁荆宜回过神来,迅速迈开步子,甩开双臂,加速追赶,但是最终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说过了的,我要是猛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赢了这场比赛的王荣锦腰杆子更硬了,他说话显得底气十足。
梁荆宜觉得心里一阵反胃,他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王荣锦胜之不武的行为,令到他感到可笑又可悲。
他甚至想站出来说:三班副,有本事我俩再比一次,多少米,随你挑。
可他又清楚地知道,即便是自己说了,人家王荣锦也不会应战的。毕竟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王荣锦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人家会将胜利的果实,再度拱手相让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蛙跳,下一个训练内容是蛙跳一百米。”王荣锦看上去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的巨大成就感。
新兵们一个跟着一个学着青蛙的样子,跳向百米之外站着的宋甫学。
“蛙跳结束了,我们还有鸭子步。”王荣锦继续沉湎在几乎忘我的得意中,他恨不得将他所知道的体能训练项目,一个个都搬出来操练一次。
哔,连队方向响起了一声熟悉的长哨,接着便是一排长涂新育的大嗓门:体能训练结束,十分钟后,所有人员戴帽子扎腰带准备晚点。
通知来了。
意犹未尽的王荣锦带着遗憾开始集合队伍,体能训练消失了近一个小时的老兵们,一个个像幽灵一样的,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
“牛斌,去喊炊事班的人过来参加晚点。”连长李强朝三楼喊了一嗓子。
“连长,我马上去。”一个长得矮小,又白白胖胖的老兵从三楼探出个头,微笑着回应。
这个叫牛斌的老兵,是连队卫生员,他虽然编制在一连,但却一直被抽调到团卫生队帮忙,前几天团卫生队裁人,他这才回到连队。
连队卫生员的工作,并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么的复杂,还得给连队的战士看病、打针、开药之类的。
他的真实身份,就是连队领导的一个勤务兵,再说得直白点,就是照顾连队领导的日常起居,包括叠被子、端茶送水、洗衣服、打饭等等一切。
晚点名时,李强宣布了两项决定:一是连队驾驶班长刘兵红转业,经过连队党支部研究决定,由驾驶班副班长谭福秋接任班长,驾驶班九四年兵张明昌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