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三轮车的尾板,梁荆宜两手用力一推:“不用陪我了,你还是先把猪陪好吧!”
来当兵是为了什么,除了保家卫国尽义务之外,不就是想着能入党、当班长和立功受奖嘛!如果当兵的人这些都不想的话,他在部队里干工作,会有动力和压力吗?除非他来部队,只是想感受一下氛围,过一过当兵的瘾。
炊事班长屈大全也不是党员,他的申请书交了一年多,每次支部团员大会推荐的人选都有他的名字,只是受困于票数太少,团支部推荐到党支部的名单都是别人。
上级分配的名额不变,但是竞争性会越来越大,这是每一个想在部队里追求荣誉进步的人,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虽然连队领导也有强调说,只要你训练拔尖,工作干得出色,党支部在吸收党员的时候,也不一定会把团支部推荐的对象作为重点考虑。
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在特殊岗位上的战士不要灰心,只要他们把训练和工作干好了,即便是民主评议上不去,党支部在入党等等方面,一样会酌情考虑,一样会朝他们倾斜。
送走了杜军安,走回宿舍的梁荆宜又想到了在火箭炮营参加侦察专业集训的刘新昊。
前些天在电话里说,要是回来了请他吃水饺的,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也没见个人影。
其实刘新昊的想法比杜军安还多,他跟梁荆宜说过很多次,自己想在部队长期干下去,可是又很矛盾。
侦察班出了郑建平那档子事后,班长许才南也萎了。
在刚当班长那阵子,许才南可是龙马精神准备大展拳脚的,可惜造物弄人,拳脚没展开不说,还被人往头顶上敲了一记闷棍。
就是这一记闷棍,让他产生了消极思想。
他对待训练也不那么上心了,新兵王功夫他也懒得带,全权交给了刘新昊。班里还有一个九七年的同年兵,不过也是个好好先生,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把这三年时间,平平安安混完了退伍回家。
在连队里,侦察班的人如今想入党,难度肯定会比炊事班的人更大,最为明显的区别是炊事班不管怎么说,班里平稳,没出什么事。而你侦察班可是有人被除名了,仅凭这个事,就够你们整个班的人喝上一大壶的。
晒衣场。
“老同志回来了。”张明黎打着招呼,他正在晒鞋。
中午搞食堂卫生拖地的时候,他的鞋子全部打湿了。
“菜地没什么事,就不要下去了。”作为一个“过来人”,梁荆宜知道中午下菜地的意义不大,无非就是一个干活的幌子而已。
“我还是下去吧!”张明黎笑了笑。
新兵中午不下菜地,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他的那些同年兵中午的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菜地度过的。
“好吧,早点上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