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一眼,“回来了也不知道到我那报个到,越来越没个鸟数了,么的。”
上次老兵退伍在篮球场搞晚会,俩人见面也没说上话。
“班长,我是准备晚上去的。”梁荆宜陪着笑脸。
经过两年的历练,他对老班长的免疫力大增,即便是面对现场恐吓,也不会有畏惧之色,更何况如今的宗儒麟,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对他。
“六班长。”连队文书孙文武站在连值日的位置喊了一嗓子。
梁荆宜正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只见陈杏志从宿舍走了出去。
“不是叫你,我是叫新任的六班长。”孙文武说。
“到。”梁荆宜快步冲了出去,在他的身后还有宗儒麟骂骂咧咧的声音,“么的个巴子跑慢一点,你赶着去投胎吗!”
连部,敲门,喊报告,进去问好。
连长徐志乐在喝茶,手拿一支笔的姚干事坐在指导员的位置上。
“这是团里的姚江生干事。”徐志乐放下茶杯,脸上呈现出久违地笑容,“也是我们一连新的指导员。刚才我俩谈到你,觉得你各方面都很优秀,你有没有信心带好一个崭新的炮六班?”
“有,没问题。”梁荆宜回答得很坚决。
这个机会,从他入伍的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努力靠近,他一直相信自己会走到这一步,事实证明,他两年来的努力是值得的。
这个回答让徐志乐满意到端起茶杯喝茶去了,接下来的话题,自然轮到了指导员。
“梁荆宜同志。”
“到。”
“坐下坐下,不要搞得那么严肃,放松一点。”姚江生示意他把凳子往前拉一点。
这个动作徐志乐也曾经对他做过,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人从心底生出一些亲切感。
“榴炮一连在九九年,所度过的这段黑暗时光,所走过的这段弯路,所经历的这些挫折,作为一连的人,我们不能选择逃避,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独善其身。你说是不是?”
“是。”
徐志乐递过来一杯开水。
“谢谢。”梁荆宜说完,他又想起了那个被开除军籍的张二亮。
曾经张二亮在上课时要喝水,直接拿过连长的杯子,不管不顾地仰头就喝。那时连队很多人都说连长懦弱,说连长没有威信。其实,那不是连长懦弱,更不是连长没有威信,那只是他爱兵的一种方式。
面对一个口渴的战士,当连长的能不给嘛?!
姚江生接着说:“我们跌倒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跌倒了之后,不知道思考为什么会跌倒?难道我们还想继续跌倒吗?不是这样的。一连的兵,在我来连队蹲点的近半个月时间里,据我所了解的、知道的、听到的、看到的,他们都是一群好兵,他们没有一个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