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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实在看不过眼了,你个新兵蛋子居然拿班长开玩笑,这不是摆明了没个鸟数嘛!
“班副,我不是吹牛,我是在用事实说话。”像个愣头青似的钟杰克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察颜观色”,他还傻乎乎地想着据理力争和路阳朝继续争辩个输赢出来。
“你抓紧时间写封信回家,向父母报个平安吧!”梁荆宜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信纸,示意钟杰克马上去落实。
他可不希望因为这个新兵蛋子的到来,从而打破整个五班团结和谐的氛围。
心里有气的路阳朝瞪了几眼钟杰克后,便跟梁荆宜打了声招呼,开门走了。
他是不爽这刚来的新兵蛋子说话没大没小的,不过,班长至始至终都没有站出来表态,也令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
下午,连队安排的训练内容是操枪。
枪,这可是新兵蛋子们进入军营后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
处于青春骚动期又热血沸腾的男子汉嘛,哪能对舞刀弄枪不感兴趣呢!
从三楼兵器室取完九五式自动步枪下来,在排集合点,梁荆宜一边教心情激动的众人调整枪背带,一边感叹着钟杰克的命好。
不明所以的钟杰克反问:班长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给出具体回应。
其实他是想说:你的老乡杨科明来部队二十多天,直到上午被退回了原籍,也没有摸到过真枪。可你小子前脚刚踏进部队的大门,后脚就摸上真枪了。这不是命好,又能是什么呢?
新兵二连大操场,连值班员在整队报告后,下达“各班带开组织训练”的口令。
考虑到钟杰克的实际情况,梁荆宜让路阳朝暂时先教一教这货入门的队列动作。
毕竟把他直接放到班里进行操枪训练,肯定会多少影响到整个班的训练进度。
结果第一节课训练结束,路阳朝就向他大倒苦水,原因无它,这刚来的新兵蛋子上了训练场,除了会油嘴滑舌地狡辩外,其它简直是一无是处。
说得直白点,这货就是欠揍的那种人。
“给点耐心。这不是新兵刚来部队嘛,等过几天适应了,兴许他也就好了。”面对路阳朝的抱怨,梁荆宜也只能选择开导。
带了三年新兵,他心里清楚,新兵蛋子来部队都有一个适应和熟悉的过程,也许在路阳朝眼中一无是处的钟杰克,身上还藏匿着其他人所不具备的闪光点呢!搞不好新兵下连考核,这货来个后发制人或者是一飞冲天,也并非不可能。
可既然路阳朝抱怨上了,也不能再把他俩捆绑打包在一起,于是,第二节课梁荆宜索性将钟杰克放到班里训练操枪。
还别说啊,也不怪班副恼火,刚来的这货什么都不会也就算了,他居然还当着班长的面,光明正大地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