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萧萧肃肃,高而徐引,爽朗清举。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好一位,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
一眼,周遭的景致皆失去了颜色,而我的眼里只有你。
多年以后,云溪每每想起这一幕,还是满眼惊艳之色。
大概是年少时的惊艳,过于刻骨铭心,以至于往后很多年里,我的眼里,日月星辰,皆不及你半分。
云溪回过神来,捡起掉了的油纸伞,目光四处寻找白衣少年。
只见少年一袭白衣,迈着平稳的步调,晕染在一起的云雾,轻轻地隐退在后面,偶尔飘过的一阵细微的风,扬起他的衣角。
云溪小跑着,追到巷角,只是再没有半分白衣少年的影子。
云溪:“……”
这果真,还真就只是,给自己养养眼。
怎么就没了,怎么拐个弯就没了?
云溪欲哭无泪,要不是自己愣神了,怎么着也还能,多看几眼帅哥。
云溪虽然见惯了,家里几个哥哥的盛世容颜,但此刻,还是被白衣少年的绝色,震撼到了。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绝世容颜。
绕着白衣少年消失的那条巷子,云溪转了好几圈,但仍是一无所获。
云溪叹了一口气,“唉,无缘无缘。”
然后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高挂的太阳,应该午时过了吧。
嗯,午时。
云溪突然想起来,自己今日出门的真实原因,“哎,还有纨绔呢。”
于是又风风火火的小跑着,一路跑到若水河边的樱桃树下,气都没喘匀。
一条巷子的角落里,夜白在暗处传话,“王爷,后面有人跟了一路。”
苏岫清淡道:“我知道。”
若水河边放河灯,大柳树上面画画,爬大宅子的墙,每一次都恰好被小少爷遇到,这也太巧了些。
所以,夜白又添了一句,“是隔壁最小的少年。”
隔壁的小少年,那个身形瘦弱,爱爬墙的姑娘?
还是冷冷淡淡的语气,“无碍。”
若水河边,石板桥前,樱桃树下,没有半个人的影子。
云溪走近樱桃树下,又绕着石板桥,看了半天,也没见着昨天大柳树上的少年。
寻了个光滑的石头,坐在上面,撑着下巴回味了一番,白衣少年的绝色容颜。
云溪起身,伸了个懒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开口,“大概是随口说说,应该不会来了吧。”
嘀咕声刚落,头上方就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谁说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