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嗓子道,“刚刚从外边进来遇见郯墨,被人给撞了。”
乔岚手中的笔一顿。
“撞了,谁敢撞他啊,欺负残疾人啊”,有人道。
说完旁边一堆人都笑了,那个小个子男生也乐了好半天,“他刚从残疾人通道那儿上来,里边冲出来一个人,没看见就撞上了,轮椅直接翻了,草,你们没看见,摔得真狠。”
旁边有个女生哈哈笑了好几声,“同班同学,互帮互助,关爱残疾人懂不懂。”
“就是,都不帮忙扶一下。”
“不扶”,小个子男生大笑着摆手,“谁敢扶他,我还怕传染呢。”
“神经病会传染吗?”
“我他妈咋知道。”
“哈哈哈你生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卧槽生物还学这个?你要不去问问郯墨神经病传不传染?要是神经病不传染再问问癫痫传不传染?”
“老子他妈才不和疯子问话...”
几乎所有人都笑了,笑声充斥着整个教室,直到郯墨出现,笑声这才蓦的一停。
苍白瘦弱的少年滚动着轮椅悄然进了教室,一声不语,就像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厚厚的墙壁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没有人理他,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
整个教室热闹的不像话,可这份热闹,
和他,丝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