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那长须老人一把抓住了无意识的大和尚的手枕在一幅布巾上面,闭上眼睛细细品来。
半晌,当心也回到了大堂里边,放下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斟上七分,悄悄踱步到了众人边上,等待老人的审判。
“......”
张开眼睛看了一圈没有动静的大和尚,又看了一圈围着自己的三个人,略一沉吟就开口问了起来。
“这个和尚......”
众人屏住呼吸,心中只觉得跳跃不已,顿了片刻老人抚须喝了一口茶才继续说道:“这和尚今天吃了什么?”
“田大夫诶,这和尚昨日今早都还好好的,也不知是什么...”
“我是问吃了什么。”
“...不知道。”
赵老板缩了缩脑袋,讪讪看向众人,而后退了回去。田大夫瞪了老赵一眼,看了一眼依旧扶着大和尚的祝五一眼,最后后又看向当心说来:“当心你知道吗?”
“我出远门了您是知道的呀,这不才刚来嘛,我咋知道啊...”
环了周围一圈,自己慢慢收拢了那方叠起来的布巾,随后出了门去。声音在门边上传来,人却已经到了门外去了。
“脉象虚弱无力,面现菜色,那是久不得食之相,最近先吃点米粥得了,也不知道这和尚在做什么...”
当心耳聪目明,自然是听得清楚老医师说的是什么,不敢置信地望向依旧未醒的大和尚一眼,又跑到杂物房去,又又跑到了厨房去,最后失魂落魄地端回来一碟豆包。
“老赵叔,你跟我说,我家是不是遭了贼了?”
将那一叠豆包放在桌上,又倒了一碗茶,将那茶水慢慢引进了大和尚的嘴里,自己也不住喃喃道。
“诶?没有啊,今早上才见着圆观师傅从你家里出来啊,要是遭了贼他应该会说的。”
找老板的肚子腆得老大,闻言往前一探,肚子竟然消失了三分。如此景观平日当心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但今天却是没有心情,只是呆滞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米仓空了、酒坛子也空了、凉菜也没了、就连我挂在屋檐上的菇子都不见了.........”
当心震惊了,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大和尚能将东西都吃完了还不跟赵老板他们说?临走之前不是说了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都可以问赵老板杨老板的嘛?
“这几日圆观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没有吧,就是最近出入的人频繁了些,我还以为是你家的酒终于被人发现了呢!”
一问一答之间动作也不停的,倒是留祝五搀扶着大和尚脑袋已经许久,却似被人遗忘了一般。自己也不说,就看着众人定定出神,像在观察什么一样。
“对了,老杨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