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了,他本以为是癣疥之疾,没想到居然是心腹大患!
芮涵涵从未见过陈宇发怒,而且自从陈宇回来之后,他身上总是若有若无地带着一种戾气。那种无法压抑,但沉积很久的刚爆。面对这样的陈宇,她也不敢触了对方霉头,于是十分老实地说道:“不行,已经有一半的产业换人了。近几个月的账簿总公司都没有收到真实的,或者有一些地区,比如偏远的山南道、陇右道、岭南道的区域经理都不是咱们的人了。在监事会的放任之下,什么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
芮涵涵的每一句话就像针扎一般,刺进了陈宇的心扉。他指着对面的工厂问道:“那对面那一堆呢?别告诉我和我没关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宇都有些心力交瘁了。一旁的老韩有心安慰,但是他根本不懂其中的沟壑。他觉着是自己的东西,那怎么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呢?当然这句话他也不敢说,儿子发怒定然是有他自己理由的。
不过很快他就不会这么想了,在三人走到一片巨大的工业园区之前时,看到了坐在一旁沮丧的韩氏。老韩见到老婆如此作态,赶忙就上前搀扶。
韩氏见到了跑上来的老韩,却没看到后边坐着轮椅的陈宇。她一下扑到老韩怀里就是哭,一边哭还一边用粉拳捶打着老韩的胸口。
“呜呜,都怪你,把钱都用光了。现在咱连人家厂子都进不去了,这可咋办啊。”她尴尬地等了一上午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在了老韩身上。其实说来也是,本来别人都在进去应聘,就她坐在门口让别人看着就够尴尬的了。更何况这个时代姑娘家不干活,又不回家,就在外头呆着。弄的很多人都以为她是被抛弃,或者有病的呢。
老韩拍着媳妇儿的后背,安慰着她说道:“没事,咱家立儿来了。这是他家的,一会儿咱就让他把钱给免了去。别哭了,你看哭的,一会儿立儿该笑话你这做娘的咯。嘿嘿。”老韩老实爽朗的笑声充满了感染力,令韩氏也止住了哭泣。她有些慌张地擦了擦脸,然后向着老韩身边看起来来。
“哪儿,立儿在哪儿啊?他不是腿不行吗,怎么你能把他拉来呢!”韩氏的埋怨声并未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因为陈宇已经坐着轮椅过来了。
“阿娘,没事。你们且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陈宇和芮涵涵便往工业园区大门方向走去。
“丢人啊!丢人!这花钱进去是谁让干的?我不是规定了不许剥削吗?”陈宇看老韩夫妇离远了之后,拍着轮椅的扶手,激烈地问着。但他身后的芮涵涵却一点都不奇怪,她对陈宇说道:“不知道,最近都在忙着水坝呢,而且工业园的账簿我们一样拿不到。”这一句噎得陈宇都想吐!只见他抬手向前挥了挥,接着说道:“走,走,进去找所有长级别的去礼堂开会。不了,直接找各厂区负责人,全部到厂门口。”
陈宇停留在了厂门口,他并没有进去,只是让芮涵涵进去了。所有居民们都看向了他,每一个人都惊讶得问候着陈宇。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