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憋不住啦!”
立在四个骚气轰轰的夜壶前的奴十三,听到身后奴梁栋在大喊大叫。
于是他按照其言,俯身把那个靠左边的,带紫色花纹的夜壶端在手上。
然后走回到奴梁栋的床榻旁边,将夜壶放在地。
接着,就准备转身离开,好让其方便解手。
“慢着。”
奴梁栋出言叫住了想要回避开的奴十三。
奴十三回身。
梁栋盯着他,瞪大眼睛问道,:“你不给我把夜壶端起来,老子怎么尿啊?”
此言一出,就算是一直都表现的极为平静的奴十三,眼神里也不由的闪出一道冷芒。
帐篷里的其他人立即沉寂下来。
他们都在观察着奴十三的底线究竟在哪。想要看看,从奴窟里走出来的家伙,他尊严到底能卑微到何种地步。
蒙在被子里的奴翎泰,也偷偷的掀开被角儿,想要瞧一瞧这百年难遇到一次的好戏码。
接下来的结局,究竟是奴十三忍不了侮辱,奋起反抗,然后大家就有理由把他群殴一遍,打到服气为止。
还是他忍下来了,永远做一个有趣的笑柄呢?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结局,似乎都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躲在被子里的奴翎泰还真的是有些佩服奴梁栋呢。
他总是那么会玩儿,永远都能为枯燥的兵营区生活,找到乐子。
要不然,每个月十五天的兵营区训练修行日常,可怎么熬呢?……
……
奴梁栋看到了奴十三眼神中的变化。
此刻见他沉默不语,也不动。
于是痞气的一笑,问道,:“怎么?你不服气是不是?觉得给老子端夜壶,很受委屈么?”
奴十三闻言暗暗地咬了咬牙,咀嚼肌微微抖了抖。
说老实话,他现在对于奴尘所言的,要委屈求全,夹着尾巴做人、不要轻易得罪四代奴兵后裔的生存方式,多少有些动摇了。
这种违背心头原始本能和本性的做法,是一种比身体受到痛处还要难过的折磨!
究竟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
从来没人教过奴十三,该如何在奴窟之外的世界生存。
奴尘,是第一个教他在奴兵的世界,为人处世道理的人。
奴十三很是感激。
可是,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呢?
为何一再的忍让,却并没有与梁栋等人搞好关系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忍的不够么?
……
大概是如此吧。
毕竟,忍字头上一把刀嘛。
为了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