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到深夜时,最后一支攻城北军林傲天麾下也从杞城城下撤兵,暂回营歇息。
……
许昌中军大营,严云星看罢圣虫传递的各路战报,皱眉沉思不语。时江镇、郏城守将真情、娄鹏、吕多情以及二十八、二十九军团军主姚霜、南华馨、洗惊鸿俱在帐内,众将观严云星神色颇为凝重,各自心中揣测,难道说这一次北军围阵不好应对了吗?
“师父,这一次有什么为难吗?可以说与我们听吗?或许我们能给到您一点帮助呢?”南华馨实在不忍心严云星独自一人承受这份重担,从开战至今,大小计谋皆由他亲自谋划,劳心费神殚精竭虑,比亲自上战场厮杀都要辛苦,更使他鬼眼恶化速度加快,整个人已经看不清原本面目,周身血纹突起,完全不成人形了。
“是啊,我们虽然比不上您智计百出,但三个臭皮匠还不定我们随口一个建议就能让您迸发出新的灵感呢?”吕多情也同样心疼自己的师父,只是在娄鹏面前实在不好表露心迹。
严云星听得如此关切之言,心中甚感欣慰,也便摇头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自信水滴阵无人可破,只是北军此次做‘围阵’之法,不管挑选时机还是各处布局,都让我隐隐感觉不安,但我最忧虑的还不是这件事,是另一件……哎,算了,暂先不提吧,今夜过后你们就知道了。”
众人听得如此说,也不便细问,俱低头沉默不语。严云星知道他们心中还有许多担忧,便与众人道“还在担心水滴阵的困境么?那我就把水滴阵运作之法传与你们,好让你们放心,若能领会水滴战法,之后你等俱可独当一面了。”
众将这才展露了欢颜,一个个面含期待之色,殷切盼望着严云星能倾囊相授,但在这极其热烈的求知氛围中,只有紫衣、火儿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二人实在说不上来。
紫衣、火儿四目相对,皆神色凝重的蹙起了眉头,待要拉严云星到一旁仔细询问,严云星却已经开始为众人讲解起了水滴阵的运作之法,实在不好打断。
“水,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流经高山,它便是高山的脉络,俯冲低谷,它便是低谷的心脏,将它盛入什么样的容器中,它就是什么样的形态,故水无常形,兵无常势。”
严云星说到此处,滴了一滴滴茶水于桌面,继续道“我们从北军的角度来讲,北军第一次试阵,强攻水滴阵其中一处据点,临近据点就会及时施以援手,好比这滴水……”严云星说着抽了一根小牙签,将牙签缓缓插入水滴,“你们看,牙签是成功刺入水滴,但它侵占了这滴水本来占有的面积,所以牙签两侧会被水滴包裹,北军因此而败。”
严云星形象生动的讲解,让众人豁然开朗,娄鹏随即问道“那北军第二次闯阵呢?”
“把发簪给我。”严云星伸手要发簪,南华馨急忙奉上,众人只见严云星手捏发簪再一次刺入水滴,水滴缓缓地向后流动了一点,随之又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