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俏脸微红,甩开严云星的大手,佯嗔道:“哼!就会捡好听的哄人玩。”
严云星嘿嘿一笑,没皮没脸地又攥着紫衣的小手,贴在了脸上。紫衣无奈,只得一只手帮他梳头。
“我不同意啊,小木不同以往,现在不说照顾你,能照顾好他自己已经谢天谢地了。”
“那我不是心疼你嘛,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小木也没你照顾着舒服。”严云星正说着话,温晓突然闯到门外,见此一幕,也不知该走该留,忸忸怩怩,局促不安。
“什么事啊温晓?”紫衣不动声色地抽离了手掌,悄悄掐了严云星一指甲,责怪他不注意场合。严云星强忍着没叫出声,死丫头是真下狠手啊。
“哦,宋念让……让您下去取药,是给三师兄调理睡眠的。”温晓回禀道。
一听是米桦的药,紫衣也不敢懈怠,和严云星道了句“我先走了”,便匆匆出门离去。严云星甩了甩散落的长发,苦笑一声,这可咋整?
温晓看严云星披头散发的疯子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她正想着要不要帮他梳齐整,小迷从房里出来了。
“小师妹,你在干嘛呀?”小迷说着话一路小跑到温晓身旁,一看严云星那般模样,扑哧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给我进来梳头!”严云星板着脸训了一句,小迷乖乖哦了一声,一蹦一跳地进了屋。温晓正要躬身离去,却听严云星又训道:“还有你,一人给我梳一边!”
温晓本想推辞,奈何小迷在向她招手,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师姐她实在不好拒绝,也便进了屋去。
严云星蹲下身,让她俩都能够着,虽摆出一副师父的威严,但村头二流子的气质实在无法让两个徒弟对他心怀畏惧。小迷更偷偷向温晓眨眨眼,温晓心领神会,开始为严云星梳头束发。
“我考考你们的功课啊,看看你们最近有没有偷懒。先背首诗,小迷《琵琶行》,阿晓《长恨歌》。”
两人齐声答应,小迷先背,奶声奶气,稚嫩清脆;温晓后背,抑扬顿挫,一字不差。听得严云星连连点头,甚是满意。
“再考你们武功啊,自己说说练到哪一步了?”
温晓道:“回师父,可唤蛊。”
小迷道:“到第一重‘化龙臂’啦!”
“不错不错,都很有资质。练武呢,要趁早,竟然你们各自武功都已入门,那为师就要传授本门心法啦!”
“师父,您说的真的吗?”温晓难得激动,声音也有些微颤。小迷更是开心地手舞足蹈,不小心梳子扯了头发,疼得严云星吱哇乱叫。
“哎呦,要了亲命了!”严云星气哼哼地一把扯过头发,簪子胡乱插上,起身面向二人,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之前只是收你们为徒,并未教导武功,现在为师正式问你们两个问题,可听好了,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