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下人到何家去跑一趟。
确定了老妻只是会在牢中吃一个多月的牢饭,不会留什么案底,游大伯便和母亲商量回家去,牢里他不准备打点。
游大伯觉得妻子应该受点教训。
游老太太也同意大儿子的看法,反正在何家待的这几天,何家太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是早点回家吧。
于是眼看着太阳已经落下山去,游梁和游渠还是把驴车给收拾好,一家人向何家告辞了。
何家明跟着送到大门外,道:“天色这么晚了,不如明天再走。”
游大伯正客气着,从街口走来一个穿着深蓝色文士服的男人,远远地便拱拳打招呼。
“老游”,男人笑着走来,“你们这是要回村去?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一句话成功让游大伯有些心虚,之前,这位何老爷的确帮过忙,他们这样做显得有些放下碗筷便骂娘的意味。
“何老爷”,正在游大伯不知说什么的时候,游葵上前一步见礼,“多谢你为我家的事说话。”
她披着及地的披风,再加上来到何家后姐姐又重新给她装扮过的清丽妆容,使她整个人显得特别娇俏可人。
这个级别的容貌,何举人经常见到,或是家里的丫鬟或是青楼中的清倌儿,然而她的青涩却很熟悉,几乎和他曾在余州有过几句言谈的美貌女子一模一样。
何举人觉得自己心动了,眼里泛着柔和的光,上前一步抬手扶了下:“不用这么多礼。”
游家男人的脸色都难看极了,但碍于何举人的身份,他们谁都不敢说什么。
何举人察觉到他们的敌意,却故作不知,放开游葵后,向何家明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天这么冷,你们实在着急回去的话,坐我的马车吧”,何举人笑道,全程目光都在游葵身上。
游葵微微低着头,脸色通红。
游大伯语气僵硬道:“不用了。”
何家明忙道:“这是我本家的族叔,都是一家人,岳父这么客气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走出两步,向停在街口的马车招手。
游葵抬起头,悄悄看了何举人一眼。
何举人以往接触过的女人要么大胆放荡,要么羞涩至极,如同欢儿、游葵这样大胆、活泼、羞涩的女子,还是第一次遇见。
当日面对欢儿那种好像毛头小子一般的悸动,又在胸中涌动。
何举人关切的目光在游葵身上流连,完全把游家人难看的脸色忽略在旁。
在何举人的坚持下,游老太太和游葵登上了马车,至于游大伯和两个儿子,以马车拥挤为借口还是赶着驴车,在前面带路先走。
看着马车屁股,何举人对何家明道:“这家人骨气挺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