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两个小孩子一前一后走进来,小黑蛋手上都是黑乎乎,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抓着烧火棍捅灰的那一头。
游蕊嫌弃地捏着他一双小爪子,带到水盆边,蹲下来用香胰子给搓洗得水都成黑的了,又换一盆水清洗才罢。
“还没吃饭呢”,伴随着脚步声,裹着一身大棉袄的游松从黑暗中走进来。
“嗯”,游蕊回来的时候经过家里时去看了看,知道游松昨天已经回来,还带回十几袋子的辣椒,“二哥,你吃了没?”
游松道:“吃过了。”
“那你要不要再吃点。”
“不用”,游松摇头。
游蕊给小黑蛋擦了擦手,让他先去吃面,又给卫不恕换了一盆温水,看向拉个凳子坐在一边的游松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游松道:“那我说了,不过你的保证别生气。”
游蕊不知道什么事让二哥这么慎重,点头道:“我不生气,你说吧。”
“前些天我和二渠去余州,路上遇到了全勇镖局的人,溪田不就说他在那个镖局上工吗?没看见他,我就问了问,谁知道那些人说他们镖局根本没有叫溪田的人。”
“京城也没有第二个全勇镖局。”
游松看着妹妹的脸色,“你要是生气,明天二哥就陪你去京城,便是一家家敲门问,也要把溪田找出来。”
游蕊忙摆手:“二哥,不用。其实吧---”
这事游蕊也不知道该怎么编,但她可以肯定如果让游母知道了“溪田”其实官宦人家的子弟,游母肯定会天天催她去宿家报道。
但继续骗二哥,似乎也不太好。
游蕊想了想道:“他其实不是镖师,这件事他早就跟我说过。”
游松皱眉:“这家伙嘴里就没一句实话,那他是做什么的?总捎好东西来,不像是个缺钱的---妹子,你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没有”,游蕊说道,“我们都去过外公家,再说也没有这样骗人的呀。”
“怎么没有”,游松脸色不好看,“我就说奚外公家不简单,他唯一的外孙怎么可能靠苦力为生?这溪田是不是已经娶了妻的,故意装未婚骗人。”
游蕊:越猜越没谱儿了。
“当初,是我让他娶我的”,游蕊说道,“他从头到尾没有故意接近我的意思。”
游松看她一眼,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确定那小子没问题?”
“没问题”,游蕊肯定点头,“等时间到了,我一定把事情都跟你们说清楚。”
见她实在不想说,游松也不再追问,“你心里有数儿就好。”
心里却想明天去京城卖辣片,趁机去金鹅庐那一片儿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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