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再打扰他。
他抬手,招来了自己的一位下属。
夺枭沉吟片刻道:“你说……仙界的人,知道我叫什么吗?”
下属:“啊?”
他认真想了下,还真有些不确定。
“应当是不知道的。”下属说,“咱们行动时,要么落在我们手上的也没气回去,要么侥幸逃脱能回去的,我们也没说打起来时还要自报家门啊。”
他印象里应当是没有的。
夺枭:“我记得你有一次在客栈,对着一个不长眼的小仙,隔着几桌人指着我对人家说‘你知道这是无念城左护法吗,还敢在这放肆!’,又因对方长得漂亮便放了一马。”
那日他们是深夜找个客栈落脚歇息,自己也累了,懒得动手,便放人走了。
“呃……”下属想起来了,当即惶恐道,“是、是的,但属下也只说了您是左护法!”
确实是这样。
细细想来,拢共也就那么一两次说了左护法,其他时候谁打架还要先报名字?
夺枭的表情渐渐不对起来:“那她又是从哪知道我叫什么的?”
还叫得那样熟练。
下属:“呃,许是她先前有派人来魔界打探消息?”
夺枭目光一凝,扭头看向他道:“那她又是如何知道,方才那人不是我们无念城的人。”
还说得那般笃定!
就算是提前打探过消息知道他们的身份,却总不会将整个城内那成千上万的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了,魔界中凡是选择入了某座城的人,都会拥有一座标志着城内人的令牌。
不然各个城池的人,也会分不清哪个是自己人,也是看令牌来认人。
但他们今日这般来故意惹事,身上可都没挂上身份令牌!
下属答不上来。
这一件件事情分析下来,似乎那最不可能的理由反倒成了最有可能的。
——难道真是他们尊主说得?!
就算如此,她一个帝女怎么能在没有旁人辅助的情况下,就把他们两拨人分得这么清,简直匪夷所思。
“你说。”夺枭拧巴着脸说,“尊主到底是何时跟这帝女有过交集的?”
总不能是那日被雷劈了的时候他们还交流这些。
那只能是那日交战之前他们就有接触过,还将无念城的事情说得异常详细,还将他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他这么个随时随地跟在尊主身边的左护法都不知道此事,着实令人伤心。
下属惊讶道:“左护法,你真信那帝女说得话?!”
这事情怎么想都想不通啊!
夺枭:“信……也不全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