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首位处堆积起来的文书,不由摇了摇头,一州之地的琐事还真不少。
要知,这可是被文吏筛选过的。
落座,张绣抿了口茶,静下心取过一份文书,扫视了眼,内容是长沙罗县城税收对不上。
张绣眉宇微皱,古时候朝廷收入来源全靠税赋,可偷税漏税却屡禁不止,尤其人头税,让一些世家钻空子,蓄奴避税,实乃毒瘤。
此风气,不可助长,必须灭之。
想到这,张绣陷入沉思,他在想历朝历代是如何处理这种事的。
良久,其目光闪出一丝寒芒,蓄奴避税古今禁止,私藏者可重罚甚至抄家问罪。
“来人,传陈群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议。”张绣一把拍下文书,低喝道。
荆州必须要做到法度严谨,闻者胆寒,实在不行收集世家窝藏蓄奴的证据,直接遣兵灭门。
一家不够灭两家,
这种哑巴亏历史上世家吃的多了。
又取过文书打量,其中大多数和人口,税赋有关。农耕时代,这二者就是钱,出问题的几乎全在这里。
砰,
张绣拍了下桌案,神情阴翳。
良久,陈群先至。
望了眼张绣,其抱拳作揖道:“将军,唤群所为何事?”
张绣没有说话,而是将文书直接递给了陈群、
后者挑眉,接过上下扫视着。
良久,陈群眉宇微皱,抱拳道:“蓄奴避税,古今皆有之,不足为奇。主公是想扼杀此事?”
“可有良策?”
“蓄奴避税乃法度松弛,官府无为所致。主公可申明法度,必要之际可杀鸡儆猴,并且下令彻查此事。”
“如此,想来世家投鼠忌器,会有些效果。”陈群抱拳答道。
“若我想让你担任这荆州酷吏,为你单独立府断事,可敢为之?”张绣目光灼灼,神情郑重道。
陈家为颍川名望,若由此人执法,纵使荆襄七族也不敢多言。
陈群皱眉,陷入沉思。
他代表的是陈家,他不能轻易应下,沉思良久,陈群抱拳答道:“多谢将军厚爱,可在下才疏学浅,恐难任酷吏一职,还望将军改任他人。”
张绣拍案而起,叱喝道:“我荆州酷吏,除你陈群外,无一人可任,汝若不应,何人敢应呼?”
“你若应之,那将青史留名。你若不应,那我荆州恐容不得你。”
说完,张绣甩袖背过身去。
之前他便要严法度,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各地依旧将那法度当成儿戏,其如何不气?
陈群低首,眉宇微抬看向张绣。
他能看出张绣的决心,若是有张绣全力相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