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山麓的桃花林中,他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又和她开心地聊了这么久,倒也不亏。
可惜的是,她到底还是觉得,他和她更适合做朋友。
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但宋小宸不会表现出来。
自己的痛苦,自己一个人担就够了,何必再分给其他人呢?
再说了,这样也挺好。
至少还能继续喜欢她。
喜欢,就是最大的欢喜。
只是,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相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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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昆仑回来后,天浔和殷长素他们发现,宋小宸比之以往明显安分了许多,几乎整天待在小寰峰上,也不瞎整幺蛾子了。
整个武当都清静了好些。
武当的老一辈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这一日,天浔与殷长素决定上小寰峰看看宋小宸到底怎么了,若是因为情伤难过就此“自闭”可就麻烦了。
两人走到小寰峰峰顶,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们吃了一惊。
入眼之处,尽是桃花。
只有中间一条曲折小径通向深处。
殷长素眼角微抽,傻眼道:“这臭小子从哪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来这么多桃树?”
天浔捏住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小师弟素来古灵精怪的,我怎么猜得到?先进去看看吧。”
两人沿曲折小径走入,结果发现这些桃树的分布竟然不是随意的,反而恰好形成了一个奇门阵法。
寻常人入内怕是还会被阵法困住。
敢情宋小宸待在小寰峰上这么久,就在种树和布阵?
无语之余,两人越发觉得这桃林的最深处肯定还有什么不简单的东西。
当两人走到桃林最深处,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瞠目结舌。
左侧是一片池塘,周围还有几方菜畦。右侧却是几从翠竹,在风中摇曳着。
邱安忱正在中间的空地上舞剑,他的身后不远处有一间阁楼。
最关键的是,阁楼上挂着一块匾牌,上面写着三个字——
念沈楼。
天浔和殷长素怔在原地好久。直到邱安忱上前施礼,才算反应过来。
殷长素眼角抽得更厉害了,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掌教师兄,这是不是有点……二?”
天浔扶额道:“是很二。”
一旁的邱安忱连连干笑,也不知该怎么接话。
说起来,那写着“念沈楼”三个字的匾牌还是他和他师父一起挂上去的。
殷长素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问道:“安忱,你师父在哪?”
邱安忱神色略微起了些许变化,略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