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衣年轻人以根本超乎想象的速度出现在了他的身侧,长剑径直刺入他的胸膛。
灰袍人睁圆了眼睛,眸中满是不甘与懊悔。
他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是黑衣年轻人在他耳边的低语。
于他而言,宛如恶魔般的低语:
“雨夜好杀人,记住我的名字,滕文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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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文煦靠在巷墙边,把玩着手中的剑。
剑上有血,被雨水淋过,丝丝缕缕地坠落而下。
他的脚边,是一具业已冰凉的尸体。
当剑上的血被冲刷殆尽时,对面的巷墙上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道身着血衣,一道身着青衫。
其中的青衫身影较为纤细,似乎是女子,脆声笑道:“咯咯,对手这么不堪吗?”
滕文煦轻轻晃了晃剑,不以为意地笑道:“虽然身负特殊手段,奈何实战太弱,尤其反应太慢,不过瘾啊。”
青衫女子啧啧赞道:“你也不让多留他一会儿,也好探探手段。”
“哼,别说他杀人的时候本就留下了不少的痕迹,先前在这小巷中遁形时动用的百形藏影术我岂会不识?”滕文煦撇撇嘴,将剑插在近旁的青石缝隙中,抱肩感慨道,“南疆的人现在野心都这般大么?手都伸到雁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