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候嬴固然代表实力强大,但输未必便代表真正输了。我不像你,初入江湖的时候经常输啊,遇到的他娘的不是天才就是高境界的,郁闷啊。但我也因之学会了一种心态,败者的心态。怎么败,才能败得快意,才能败得潇洒。这种心态,至少我觉得你是没有的。你似乎从未考虑过失败,所以你很自信,剑势很猛很厉。然而,刚有余,柔不足,太过冒进,毫无转圜,总觉得够快够猛就行了,若是能一招毙命自然最好。但是,江湖这么大,能被你一招击杀的人还是少啊。”
滕文煦默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还有,你的判断力也不够。打架的时候不是你一个人打,你要判断对手的进退,并且不能只是直觉上的判断,要多想一些。就拿你最后那一手归燕式来说吧,融刀于剑,用的确实很完美,但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不想想燕子十八式是谁创的?若论熟悉,我就算不比你强,也不会比你弱啊。所以,你那一手归燕式对我来说破绽太多。我之前,可以是很喜欢玩撒手刀的啊。当然,江湖之上,狭路相逢,不可能知晓对方的身份,但哪怕知道一丝一缕的信息,也应该足够快的形成自己的判断,哪一式更妙,哪一式不好。就像刚刚,你如果不用归燕式,转而替之以追影剑诀的扇云泛,会更好。”江忆染又叙叙说了一堆。
滕文煦长呼一口气,看了一眼江忆染,语气复杂地说道:“我从未想过这么多,但我觉得,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嘿嘿,那是当然。”江忆染狡黠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也挺重要的,说实话,你是不是轻敌了?或者说你有些觉得我恐怕也不过尔尔,难堪其名。”
滕文煦尴尬一笑。
江忆染洒然道:“这也正常,我要是你,也会有这种情绪。不过,不管怎样,你已经很强了,这是真的。刚刚的比斗,还有很多运气的原因,不能怪你。”
“希望下次与少主再战,能赢过少主。”滕文煦也是性子洒脱、不拘小节的人,当即咧嘴笑起来。
“我也希望那一天的到来。”江忆染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便再度伸手一招,“我和你也算有缘,借你一柄剑,毕竟,做我的影子,用斩铁剑什么的未免太寒碜了。”
随着江忆染这一招手,又有一道淡紫剑光陡然现出,划破长空,激掠而来。
淡紫剑光落于江忆染手间,赫然是越王八剑中的转魄剑。
“越王八剑之一,怎么样?够慷慨吧?”江忆染笑道。
“可你说只是借我罢了。”滕文煦略略扯了扯嘴角。
江忆染笑意一僵,干笑道:“这个嘛,不是考虑到将来我可能还要用到,需得唤剑来归。平常当然都是一直你用喽。”
滕文煦略感无语:“这要是我刚好在激战这么办?把剑唤在不是要我的命吗?”
江忆染又拍了拍滕文煦的肩膀,笑道:“放心放心,我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