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认真,透着一股执拗。
灰蓝衫男子皱起了眉,再度冷笑,不耐道:“有人知道?那便告诉你,确实有人知道。而且,只有我知道那人的存在。但我就是不想告诉你,如何?”
面对这般无赖的回答,江栖梧蹙起了眉,江忆染却反倒轻轻一笑:“世间路千万条,未必只有你知道那人清楚如何找到榣山?说不定,我们几个自己乘船在海上瞎晃悠也能找到榣山呢?有缘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对不对?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说到这儿,江忆染微微顿了顿。
而灰蓝衫男子在听前面几句话的时候都还算好,听到最后这句话却是神情起了些许变化。
他微微挑眉,淡淡道:“哦,怎么说?”
江忆染直视灰蓝衫男子的双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无意破坏这里的平静,我们只是想寻找答案。”
灰蓝衫男子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他缓缓站起身,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
只听他这样说道:“可惜,这不是你说说便能做到的。”
这次,轮到江忆染沉默了。
他知道灰蓝衫男子指的是前半句话。
灰蓝衫男子说的也确实没错。
这,不是江忆染说说便能做到的。
就算江忆染无意,也会有其他人有心。
但如果江忆染不开这个头,那凤鸣镇恐怕就能一直平静下去。可如果江忆染开了这个头,于凤鸣镇打听榣山所在,探寻榣山之秘,又会很不一样。
消息,迟早有一天会传出去。
江忆染轻叹一口气,也徐徐站起了身。
他决定另想他法。
总会有方法的。
然而,就在江忆染起身的时候,灰蓝衫男子转过身,神情复杂:“你很幸运,你的回答很合我的心意,我可以破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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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蓝衫男子名叫练长欢。
他嗜酒,是个十足的酒徒。
他并非土生土长在凤鸣镇。
江南有小世家名练。
他是练家的长子。
但他很不喜欢世家公子的生活。
于是他放弃了家中的一切,变成了游荡红尘的浪子。
喝最烈的酒,唱最豪的歌。
追自己喜欢的姑娘。
可后来,那个姑娘死了。
因为练家人的追杀。
他们想逼练长欢回去。
他们觉得,杀了那个姑娘,练长欢就能回去。
那时候,练长欢抱着逐渐冰冷的她。
他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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