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比你们有血性。”
说话间,他将已经啃完的玉米抛在了地上。
玉米很快滚到了蒲白的脚边。
蒲白和闫平两伙人俱是哑口无言。
蒲白看着脚边的玉米棒子,额头上青筋直冒,嘴角抽搐不已。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时候,却有一个长得颇为敦实的灰衣胖子走了出来,走到一众人面前。
蒲白脸色一变,呵斥道:“皮三,你做什么!”
灰衣胖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最终还是归于坚定。
他屈身施一大礼,重重说道:“蒲叔,您对皮三有大恩,皮三本该护卫左右,不应擅离职守,但……但,邹哥说的没错,襄阳是咱的家,不能说丢就丢了!蒲叔,恩情来日再报了!”
说罢,灰衣胖子便是转身跟着邹楚蒙而去了。
灰衣胖子开了头,蒲白和闫平两伙人顿时炸开了锅。
不断有人越众而出、施礼道歉,跟随邹楚蒙而去。
最后,蒲白和闫平周围竟然只剩下零零落落的不到十个人。
蒲白怒到了极点,厉声发泄:“他娘的,反了,反了,都反了。好,好,好,你们不怕死,老子可不陪你们玩,老子便看看襄阳多你们这几个人能多守住几天!”
旁边的闫平脸色也是阴沉到极点。
原本是想借机将邹楚蒙所掌握的资源夺过来,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实在大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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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者,汇四方之人才。
是以,书院的学生素无国界之分。
渊临书院虽坐落在楚国,但仍有许多秦国的年轻人前来求学。
来自西荆州之地的也不在少数。
这一日,云麓山山门前,贺灵迁还有其他很多学生在为几位师兄送行。
这几位师兄都来自襄阳。
襄阳有难,自当归之。
其中一位,名叫费青羽,与贺灵迁关系最好,其修为也是几人中最高的。
贺灵迁有些难过。
因为他清楚,这几位师兄,此去赴死,必然无生。
尤其是费青羽。
他们俩素来是过命的交情。
费青羽喜酒,而他擅酿酒。
两人时常一同钻研酒道、长歌应和,好不自在。
谁能想到横生此等变故。
费青羽却是洒然得多,拍了拍贺灵迁的肩膀,微笑道:“贺小子,别难过,我这又不是真的一去就会死。放心,我惜命的很,到时候战事结束,一定回来喝你的酒。”
惜命?如果惜命就不会去了。
贺灵迁感到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