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哑然。
“只要能天下一统,多死些人又如何?况且这红尘间本就太聒噪了。”白启继续说道,语调中充满着豪情与怀念,“当年,有一个人曾给过我这样的希望,可惜啊,他最终到底没能坚持下去。现在,楚帝、秦帝皆不敢用我,唯有楚国的蜀王江晨瑜敢来见我。白某已然衰朽啊,这最后的机会怎能放过?”
此刻的蓝衫书生,出乎意料地理解白启的心情。
可理解归理解,他仍旧有他自己的立场。
蓝衫书生再施一礼:“白将军有大抱负,然则,屠城终究是错的,若容将军这般下去,试问,还要屠多少城、杀多少人?”
“白某说了,这红尘间未免聒噪。”白启神情不变。
蓝衫书生摇头:“那小生必须请将军归谷了。”
“你带不走我。”白启笑了起来,神情异样的精彩,“不仅带不走我,因为你的不喜杀人,将会有很多的秦军会死。战场的残酷,你想象不到啊。”
蓝衫书生一直宛若止水的眉眼间终于浮现出几抹震惊。
他明白白启的意思。
秦国援军将至,很快便会坠入天弃军的大网。
白启的援手也到了,所以他带不走白启。
所谓的援手,此刻便站在蓝衫书生身后数丈远的地方,披黑衣,戴鬼面,渊渟岳峙,气息深沉,甚至在自己之上。
蓝衫书生感到无奈,嘴角浮出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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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南面数十里之外。
半空中有一道青蓝两色剑光掠过。
那是有人在御剑。
奇的是,所御的,竟非一柄剑,而是两柄。
剑上也不止一人,而有两人。
两柄剑中,湛蓝色的一柄为主,亮青色的一柄为辅,悠悠地环着湛蓝色之剑轻舞。
剑上的两人,真正的御剑的,是一个容颜俊俏的青袍中年人,瘦瘦高高的,留着八字胡,像是有四条眉毛。另外的一人,却是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女童,约莫六七岁的光景,扎着羊角辫,紧紧抱着青袍中年人的腿,撅着嘴,似乎在生气。
只听羊角辫女童气鼓鼓地说道:“爹爹,你怎么这么慢呐。”
青袍中年人汗颜,无奈道:“兰儿,爹爹已经很快了。”
羊角辫女童一听,却是哇哇哭起来:“我不管,再迟一些,娘种的桃花说不定就要没了,呜呜呜,我不要。”
青袍中年人听了,心中一软,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旧事,一股淡淡的惆怅浮上来。
但他装作没事,微微笑着,安慰道:“兰儿放心,爹爹一定会保护好你娘种下的桃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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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蓝剑光经过的时候,下方某条通往襄阳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