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他的样子,显然也完全不再记得月初的存在,也忘记了听月初讲述的故事,更忘了饮过的海棠酒。
江忆染眉眼轻垂,微微摇头:“不太清楚,毕竟我也中招了。现在的话,还是等他们醒转吧,至于还要不要继续探这榣山,再商量便是。”
他撒了一个谎。
他自然知道一切。
他也自然不能将这一切说出来。
有句话月初说的没错,很多人本不用背负这么多。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因果,何苦牵扯他人。
江栖梧听了,也是点点头,嘴角微抽道:“我是不想在这榣山再待下去,弄的我心慌。”
江忆染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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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许时候,练长欢、滕文煦和紫菡也是相继醒转。
滕文煦和紫菡倒也罢了,练长欢一醒来便是骂骂咧咧不已,并且第一个说要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练长欢也实在是被弄怕了。
榣山这地方诡异的很,他算是玩不起了。
要是再走着走着又突然晕厥或是遇到幻象什么的,他可承受不了。
一行人算是达成共识,决定就此离开榣山。
幸运的是,回程的时候,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甚至连双持刀剑的黑衣人也就是顾十杀,以及后来伤了紫菡的神秘人,都没有再出现,似乎就此罢手了。
不过,一众人并未就此大意。
他们已经打定主意,在紫菡重启阵法以离开榣山时,谨慎感知周围的一切。
除非那两人另有方法离开榣山,想来一定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但若是真的没有,那也只好作罢。
重新走过来时的那条青蓝玉石路,重新回到青蓝玉台上,重新看见灵酿号。
众人都是无限感慨。
谁能想到,榣山之行会生出如此多的波折。
一来二去,一行人竟然在榣山待了数月的时间。
外面的世界不知是否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这些姑且不论,回来时总归是一个人都没有少。
那便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登船,施法。
血色紫轮再现。
灵酿号徐徐驶入其中。
江忆染站在船尾,回望榣山。
他的身边,是洛海棠,轻轻携着他的臂弯,依偎着。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如梦尘缘,如梦此生。
但这些终究过去了。
今时离开榣山后,恐怕几乎不会再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