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眉轻轻地叙说着,说到这里时,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眉眼间是深深的怀念,夹杂着淡淡的惆怅。
江忆染微笑着:“令狐真是个有趣的人。”
祁天眉托着下巴,抬眼看了一下江忆染,嘴角轻勾:“那是当然,本姑娘看上的人。比你帅,比你有趣,还比你强。”
江忆染摇头直笑:“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还真没说错。”
祁天眉歪了歪脑袋,模样可爱。
江忆染则是随手携来一枝草根,叼在嘴中。
祁天眉撇撇嘴道:“骊含古林中你都敢随便采草根来,不怕毒吗”
江忆染轻笑道:“我对草木还是有些辨识的,再者我体质特殊,还真的不是特别害怕毒。”
“心真大。”祁天眉白了江忆染一眼。
江忆染目光深邃,望向莽莽苍苍的深处,问道:“后来呢。”
祁天眉微微垂下了头,喃喃道:“后来啊。”
后来,祁菱纱还是找到了祁天眉。
而且,说巧不巧,正好便是令狐、祁天眉重新路过借酒岩的时候。
祁菱纱自是要把祁天眉带回部族。
她不愿。
于是令狐也不愿。
然后,令狐出手,和祁菱纱大打了一场。
令狐不是祁菱纱的对手,被压着打。
之前的伤势重新爆发出来。
祁天眉哭了。
从小到大,她都是性子野、不服输的姿态,没有哭过一次。
但是,看到令狐满身血污地躺倒一株枯树下,祁天眉直接挣脱了挟制住她的族人,冲上去抱住他,哇哇大哭,像小孩子似的。
令狐却还是微笑着,轻抚她的发:“别哭,死不了,你娘没下死手呢。”
祁天眉只是哭,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祁菱纱落在他们面前,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令狐,轻叹一口气:“何必呢,一定要带她走吗”
令狐咧嘴笑着,摇摇头道:“不是我要带她走,只是她自己的愿望而已。”
祁菱纱秀眉轻挑:“只是为了一个愿望”
令狐微微摇头:“这愿望,份量很重。”
祁菱纱轻呼一口气,眉眼间竟是浮现出淡淡的笑:“你很不凡。”
令狐一怔,不知祁菱纱何意。
而祁天眉也是泪眼朦胧地抬起了头。
祁菱纱却是一边转身向山崖下走去,一边轻轻说道:“走吧,带他回族里疗伤。”
祁菱纱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阻拦祁菱纱。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令狐动真手,是以令狐的伤正如他自己所说都不过是皮外伤。
像祁菱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