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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如屏,一泛一绽。
萧东君的刀,江忆染的剑,皆是走横势,无比精准地刃刃相触。
然则,却是萧东君先行变招,轻转如弧,又悠悠斩落。
刀气向两边扩散,仿佛孔雀开屏。
江忆染瞳孔一缩,不得不松手。
因为萧东君的这一刀以极限的速度、完美的判断彻彻底底地克制了他的画屏揽。
若是不松手,恐怕直接就是败局。
右手虽撤剑,但鱼肠却是显现在了左手。
他乘势一剑划出,却不自觉地动用了昨日学的红线刀之意。
以剑出,却走刀意。
这是红线刀的第一式,一线结。
无疑,江忆染的应变是极其完美的。
刀融于剑,更是华丽无比。
但萧东君显然丝毫不在意,甚至没有撤刀。
只是轻轻一晃左手手腕,绯红刀鞘掠出。
刀鞘像只燕子般在鱼肠之上轻轻一绕,又好像剪刀,剪短了红线。
江忆染的鱼肠瞬间一顿,连左手都隐隐颤抖起来。
然而,江忆染心中的震惊却是尤甚。
虽是简简单单地抛出刀鞘,但落在真正对刀道有所钻研的人眼中却是截然不同。
尤其江忆染又恰好对撒手刀十分熟悉。
这轻轻一抛,分明融汇了撒手刀之意。
更重要的是,其间似乎还有燕子十八式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