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
因为是微服出巡,除了车夫,跟在他们身边的再无别人。
叶思娴有些害怕:“皇上,带的人是不是有点儿少?”
“现在知道害怕了?”,赵元汲瞥了她一眼。
某人一言不发点了点头,赵元汲在她额头上戳了戳。
“还以为你跟着素妃学聪明了,怎么还是这么笨,自己好好想想!”
“哦!”
……
轻车快马,马车出城上了官道,一路往南飞奔而去。
第一天第二天平安无事,到第三天,叶思娴再也受不住,夜里在驿馆的床榻上烧得滚烫滚烫。
说胡话做噩梦,更多是在梦里大哭。
赵元汲以为她嫌太苦太累要哭着回宫。
却见小丫头爬起来,迷迷瞪瞪拉着他的胳膊问:“你见我夫君了吗?他说要带我回娘家看看!”
这傻姑娘,教她在外不要叫皇上,她还记得,却认不出来穿着便服的夫君。
“见了,他马上就来带你回家”,赵元汲苦涩一笑,替她掖了掖被子。
叶思娴满意躺下,抱着他的胳膊继续睡。
烧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终于退烧,叶思娴爬起来奇怪盯着皇上。
“夫君您怎么不睡,今天还得赶路呢,咱们快走,快走!”
“今天原地休息一天,咱们哪儿都不去”,赵元汲严肃。
“那怎么行呢?我……”
“你烧了整整一夜,你身子是好了,朕都要倒下了,你看看朕的眼圈!”,赵元汲故意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推。
叶思娴抚着赵元汲的脸,终于崩溃大哭。
“我知道,我知道,皇上,是我没用,是我拖后腿”
小姑娘心里压力太大,赵元汲怎么舍得对她发脾气,只是心疼,心脏像有人拿着针扎,刺痛刺痛的疼。
一路千辛万苦。
赵元汲终于带着叶思娴,穿过上千里的官道来到江南地界。
感受着四周越来越熟悉的风霜雨露,叶思娴精神头很足,可眼里始终带着淡淡的悲伤。
只是赵元汲没工夫理会她的悲伤,他这两日频频接到密报,说有人在跟踪,且跟得越来越近,人数不少,像是企图刺杀。
“又是刺杀,一直玩儿这套居然不烦!”,赵元汲冷笑。
“皇兄,您还是避一避险为好,自今日起,您重新换一辆马车,这一辆让我坐着,我替皇兄挡一挡”
赵元淳一直跟随暗卫行进,轻易不露面。
“胡说八道!”,赵元汲冷冷瞪了他一眼。
“皇兄!这些人有可能都是死士,臣弟不能让您冒险!”,赵元淳直接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