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攥住。
“叶妃好本事,把皇上抢走也就罢了,居然连本宫的奴才都抢,肖拥碌这个内务府总管怕是当腻了!”
“现在不宜轻举妄动”,玉棠赶紧劝。
如果这时候动了肖拥碌,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于告诉所有人,皇后和肖拥碌曾经有勾结。
“不动,本宫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她宁可毁了。
“娘娘英明”
许妃的马车里,她又后悔又失望。
后悔不该参与到皇后和余氏之间,失望是对儿子的失望。
“好容易有次机会,你看看你表现的是什么?在草地上骑马也能摔下来,让你父皇的脸面往哪儿放?”
许妃气得脸色铁青。
赵长延却梗着脖子不服:“连父皇都没责骂我,派了最好的太医送了最好的药,母妃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怎么这么狠心!”
十一岁的少年满脸不满,这么多年待在军营里每日训练,他有多不容易。
“我狠心?”,许妃气得眼睛涨红,似有血丝从她眸子里渗出来。
“我入宫十几年,一颗心全都扑到你身上,你说我狠心?”
“啪!”
忍无可忍的一巴掌甩在赵长延脸上,十一岁的少年捂着侧脸,不可置信盯着自己母妃。
“父皇说我被您宠坏了,把我丢在军营里,太傅和师傅们也说我骄奢,说我不学无术,他们说的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就是你,都怨你!”
赵长延早就知道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可已经晚了。
他既没有耐心坐下来,和三岁小孩儿一起重读《三字经》,也受不了日日夜夜训练的苦。
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人,怎么可能再去吃黄莲。
他只能浑浑噩噩继续泡在母妃亲自给她雕成的蜜罐里,一边用权势和身份压制别人,一边拼命掩饰内心的脆弱自卑。
可现在母妃亲手打了她,还说他不争气。
赵长延再也忍受不住,豁然起身下了马车,母子俩不欢而散。
许妃捂着胸口。
“逆子,反了!他反了!”
芍药赶紧扶住她:“娘娘,殿下他长这么大您也没动过一根手指头,他定然是委屈的”
“等殿下消消气,自然会回来”
许妃歪在马车上闭着眼,不想听也不想说话的样子。
芍药也不好再劝,只忧心忡忡地望着马车帘外,同样怒气冲冲骑在马上的皇长子。
哎,这样一对母子,怎么争得过叶妃。
素妃的马车里,她的心情平静许多,正一点一点挑选花样,要给皇帝缝制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