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起来,却苦涩异常,且偷着一股难言的腥苦之气。
“这什么茶?为什么这么苦?”
“茶叫焚心,曲叫招魂。“
回答的,是一直如木偶般不言不语的白衣七月。
如月此时才恍然发觉,眼前这个一身白衣,面容惨白的女人之所以第一眼看上去就给她一种特别诡异的感觉,不是因为她的惨白面色,而是因为,她根本没有瞳仁。
透着几分阴森诡异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表情。
不知怎的,对着眼前这个三分像人、七分更像鬼的诡异女人,如月却并不觉得害怕。
与其说她像个木偶,如月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更像是一个被险险拼凑起来的瓷娃娃。一个,满身布满裂纹,只轻轻一碰就会再次破碎成儕的娃娃。
这种感觉很奇怪,没有根由,没有原因,只是虚无缥缈的第六感。
“焚心?好绝望的名字!怪不得,这么苦!”
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如月涩然一笑,仰头将盏中茶一饮而尽。
空掉的茶盏被放下的瞬间,狭小的室内空间骤然消失无踪。
一片满目疮痍、恍如地狱般的场景,如一卷逐渐展开的画轴,渐渐的,在眼前铺展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