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体的错觉。如月悄悄嘟囔了一声,抬头看了眼漆黑天穹下的那轮血月,脚下轻点,身体随如烟般飘飞而起,向着月忘尘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道长,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这是如月第八十开口询问。
“不道!”
忘尘轻笑答。这也是他的第八十答。
看了眼一默默走在前面无声也无息的月,如月弃了耸了耸肩,决定就不碰壁去问月了。
从出发到现在,如月无聊赖的看着血月落下,日头升起,却自始至终,没有听到月开口说过一个字。
“到了。”
在日薄山,黑夜将占领的时候,月终于在一片荒芜的几乎寸草不生的山谷里,停住了脚,并讲出了一天来的第一句话。
“到了?到哪儿?”
如月茫然的看着周围半径至少三米以内都只有碎石和黄土的地面,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
好冷!
作为一个魂灵,一个死在冰冷湖水里的魂灵,一般的自然温度对是全然无效的。能让觉得冷的,只有深到极致的怨念和恨意。
这里,竟是哪里?
“这里难道是?”
不等忘尘惊呼出口,月木然的点了点头,一贯冰冷的声音此时似发冷厉了几分:
“我在这里,困了三年。这下面,就是当初埋葬我的地方。”
“这......你是说......”
如月想起曾经看到过的场景,那个,月剖腹挖心,生生制成了人偶的漆黑夜晚。那个,关于月曾经的恐惧和无助。
可不是说,大多都忘了吗?
“月,你,想起了么?你,全都想起来了吗?”
如月从未见过如此慌乱的忘尘,从未见过,那个一向风轻云淡、超然若仙的男人,如此时这般,无助的甚至都在颤抖。他在害怕,如月道,这个几乎已经无所不能的男人,他在绝望的恐惧。
“道长,你,认识一个王青的人吗?”
惨白的面容里透着毫无生机青灰,如月看着在地平线尽头垂死挣扎最后终于消弭于无形的残破落日,幽幽问道。
月的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的、精准的在了忘尘的心上。他颤抖着身体,拿着浮尘的手几乎快要握不住一把小小的浮尘。
“、么?”
“道长,在来的上,我了个梦。我梦见,你欠我一颗心呢。”
啪嗒~~
忘尘手中的浮尘终还是掉落在了地上,一阵晚风吹过,将忘尘从未风吹乱过的衣摆高高的吹起。
冰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