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红。
随着季节的深入,天气逐渐寒冷了起来,秦月红穿着一件灰色的貂皮长款大衣,内搭了一件黑色的打底衫,腿上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黑色长靴过膝,左手中拎着一只香奈儿的皮包,右手中拎着一套母婴礼盒。
程砚完全没想到她会找到这儿来,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微微蹙起了眉头,满含无奈地看着他妈。
见到自己儿子后,秦月红立即朝他走了过来,步伐迅速,神色却又有些拘谨,涂了口红的双唇紧紧地抿着,眼神中也浮现出了难掩的紧张与忐忑。
到了程砚面前后,她率先露出来了一个笑容,笑得有几分讨好:“你看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跟妈说一下?”
程砚叹了口气,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没跟她废话,沉声道:“回去吧,墨墨也在这里。”
秦月红的神色一僵,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砚这回没再留情,冷声道:“意思就是,我不想让你见她们。”
秦月红的眼眸中仿佛出现了被巨力砸开的裂痕,惊愕且难以置信:“难道我没有资格见自己的女儿和孙女么?”
程砚反问:“你觉得呢?”
秦月红像是被冰封上了,呆若木鸡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那个记忆中的小男孩,已经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不再像是小时候那样依赖她了,反而恨她、排斥她、甚至不想看到她。
是她自作自受么?
可是她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有错么?
秦月红的心中忽然泛起了一阵酸楚,眼圈也红了,泪眼模糊地对程砚说道:“我是你妈呀!”
程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沉默片刻,轻叹口气:“我多么希望你不是。”
秦月红:“……”
程砚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撕下了她的伪装:“你来找我,不是因为你想看女儿和孙女,是因为吴行知靠不住了,你需要再找个靠山,所以你想起来了我。”
秦月红忽然乱了神,忙不迭地摇头,急慌慌地说道:“不是的呀阿砚,我是你妈,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我是你妈妈呀!”
其实答案如何,她心知肚明。
吴行知已经被刑拘了一个月,再过一个月就会开庭,正式宣判。
他贪污受贿的罪名属实,证据确凿,开庭只不过是一个流程而已,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在囹圄中度过晚年,再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她这一辈子都在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绝不能在晚年被吴行知连累,而他的那个儿子更是个靠不住的东西,剩下的那点为数不多的家产迟早会被他败光,所以她必须逃离吴家,必须重新找一个能让她安度晚年的人。
为了能够尽快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