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被人一把拉起来裹进一个温暖怀抱的时候,闻到熟悉的皂角味,她突然鼻头发酸,不知怎么就落下来泪。
封朔感觉到她肩膀在颤抖,他轻抚她后背,沉默片刻后道:“对不起。”
他一收到消息,就知大事不妙,从西州大营赶了过来。
没能把楚家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接来西州,是他的人失职。
面对他的道歉,姜言意摇头,眼泪却没停下来。
这些眼泪里,有多少是这具身体本能的情绪,又有多少是属于她的悲伤,她分不清。
她哭得直抽噎,封朔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别哭。”他不会安慰人,风雪浸骨寒,这句不像安慰的话却已用尽了他毕生的温柔。
他活了二十余载,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看一个人哭,心口真的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