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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楚淑宝话音刚落,发现姜言意从鲤鱼鱼鳃处拉出来的白色细线,好奇问:“这是什么?”
姜言意把一边的鱼线拉出来后,把鲤鱼翻了个面,在鱼鳃处切拉线,道:“是鲤鱼的鱼线,腥味很重,若不去掉,难以入口。”
楚淑宝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走过去捻起姜言意拉出的鱼线闻了闻,脸快皱成了个包子:“腥味确实挺重的。”
姜言意被她的举动逗笑,把鱼在水盆里洗干净,拎起来侧切成两半铺在砧板上,手法利落打了漂亮的花刀,这才往鱼背上抹盐、料酒、酱油、香油等调料。
楚淑宝变成了个好奇宝宝:“阿意,为什么要在鱼背上切口子呀?”
“改刀后方便入味,下锅后熟得也快些。”
姜言意已经处理起鲈鱼:“鲈鱼清蒸的话,得从鱼脊骨处切开,蒸熟的鱼才不会变形。”
楚淑宝受教一般点点头,她在一旁支着下巴看了一会儿,有些心不在蔫,有些心不在蔫起来。犹豫再三,还是对姜言意道:“言意妹妹,我母亲先前做了许多对不住你们的事,我代她向你和言归道歉。”
怕姜言意误会,她又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我们小辈之间,不要有什么龃龉。”
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求原谅是没意义的,但该有的道歉还是得有。
姜言意切菜的速度分毫未减,只道:“能有什么龃龉?”
楚淑宝因为姜言意这个回答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姜言意似乎并未记恨她们,这又让她高兴了不少。
她现在是家中老大,总希望家里的兄弟姐妹都和睦些。
姜言意因为楚淑宝的话想起从进府到现在,都没瞧见刘氏,不由得问了句:“怎没瞧见大伯母?”
楚淑宝不太自在道:“母亲受了风寒,在房里养病呢。”
刘氏哪里是受了风寒,她给楚老夫人做了一段时间的羹汤,被磋磨得够呛,实在是不想去楚老夫人跟前伺候了,这才谎称生病。
楚淑宝也不好拆母亲的台,刘氏这些日子做饭时常用冷水,原本一双保养甚好的手都生冻疮了,在房里哭天呛地的,她只好带着妹妹去楚老夫人房里伺候。
姜言意也就随意问了一句,听说刘氏病了,便道:“天气愈发冷了,给大伯母房里多放几个炭盆子才是。”
楚淑宝应声说放了的。
姜言意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把鲈鱼装进盘子里,往鱼腹塞葱段和姜片,周边洒上火腿丝和香菇丝。
但凡蒸菜,讲究的都是一个火候,火候不到家,做出来的菜口感就不对味。
大火烧开了蒸笼底下的水,姜言意才把鲈鱼放进去蒸。
楚淑宝见她有条不紊做着这些,羡慕道:“你会的菜式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