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出门。
找了一间没有人的会议室,门口看了看没其他人后,进去把门关了。
然后打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全然不是刚刚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
舔笑,弓腰哈背,阿谀奉承之味很浓。
“汪总,那边手续怎么样,下来了吗。”
对面传过来了一个很是慵懒的声音:“刚我到省里去找了人,放心吧,这几天就会下来。”
“姚顺年现在什么状态?”
郭常文苦笑:“还能怎么样,写来写去,也写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这几天我们也查了,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汪总,我这可是在拿着前途在赌啊,今天廖志荣跑到我这里大吵大闹了一番。”
“说要写材料上去告我,那手续问题,可不能出问题啊。”
对面声音很是不耐烦:“催什么催你,这么多年来,我找了那么多人办事,还从未遇到一个有你这般罗里吧嗦的。”
“说了还要两天,你就安心等着,不要把人放了,继续控制。”
“还有,酒厂那边财务室也不能封,继续冻结。”
说到这里,对面声音又停顿了下,反复再问了句:“这个姚顺年,真的没有一点问题?”
“干干净净呐,这人干净的令人可怕,外面吃请都没有。”
“难得见到这么一个人。”郭常文其实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
他不怕别人脏,就怕别人干净。
这种干干净净的人,在地方的声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真怕还这么下去,元里县的人就会往上面去告他。
毕竟,在程序上,他已经非法了,因为没有第二张手续下来,但他又没有放人。
汪中海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会。
良久后说:“稻香酒业的财务室反正也被你们给冻结了,要不,你们做点东西?”
听到这话后,郭常文整个人的汗毛忽然直立。
电话这头半天没有讲话,最后抹了抹汗水,吞了下口水:“汪总,这……可是……陷害啊。”
“万一要是……”
“万一什么?你郭常文要是干不了,我另外找人。”
“别忘记了,你从我这里拿了五万块钱,还有你从市里到省里的事情,以后别来找我了。”
对面声音根本不给他考虑的时间,说着就准备挂。
郭常文吓了一跳,赶紧开口:“别,汪总,咱们都这个份上了,你误会我意思了。”
“我能不能从市里到省里,还得多多仰仗你才行。”
这家伙脑子忽然一阵清明。
他和汪中海是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