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宅都不放过!”
“怎么说?”
“数年前池阳地动,房宅因此而塌陷。好在我攒了多年的钱财,再用先前的夯土也能重建。只是有轶却说这房宅并非是我的,乃是吾兄的!吾气不过与他们争论,却遭其毒打。吾妻说我是窝囊废,最后与我和离。”
惨!
卓草不禁叹气。
贫贱夫妻百事哀,大难临头各自飞。好端端的遇到这些事,难怪眾年纪不算高却显得如此沧桑。
“汝可有子嗣?”
“有二子皆在北地郡戍守。”
卓草轻轻颔首,“这茅草屋是何意?”
“他们想抢占房宅,我自然是拼死不从。没人敢帮我修造房屋,我就干脆自己搭了个茅草屋。他们想要房宅,那就得先要了我的命!我也曾向当地县令乞鞫,只是其也与那有轶勾结,到最后还说我无理取闹,命吾尽早搬走。”
说到这,眾的声音都已哽咽。
爵位是因为秦国有规定,所以就算是眾的养父也无法决定。嫡庶之别现在就有,至于养子那更加没什么地位,根本无权继承爵位。可房宅那就相当于是个人财产,等同于是自行分配。其养父能自行分配,其余人无暇说三道四。
就比方说昔日的王翦就曾阴阳怪气的说过,给皇帝打工干活有再多军功都没法封侯,倒不如干脆点要些钱财房宅。
“汝可有证据?”
“这是吾翁请人所写的证明,还有当地里正也能佐证!”
看他们一家子估摸着也都不识字,找人帮写是最为合适的。这种事也很常见,一些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就会帮人写信或是抄书。
卓草接过竹简,打开大概翻阅了眼确认无误。大概就是以其翁的口吻所撰写,说的是将爵位给眾,房宅则分给眾三宅,其大兄二宅。上面还有手印和见证人的署名,如果都是真的,那显然是有效的。
“望左庶长为小老儿主持公道!”
“卓君……”韩信也是面露难色,“咱们只是路过此地,按规矩并无资格审理此案。若是再耽搁些时间未能如期至北地郡,吾等还要受罚。此事证据既已齐全,交予旁人处置便可。”
“左庶长!”
“汝勿要不识抬举!吾等军令在身,又并非当地官吏,若是插手此事导致失期,汝能否负责?”
韩信目露凶光,此刻是极其不悦。在他看来这老头就是典型的道德绑架,他们也并非不是说不帮,只是他们无权干涉。老头只顾着自己伸冤,却不顾及他们,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也就是卓草脾气好,换别人怕是早将其赶出去咧!
“我……”
眾无力的低下头来,好似已经认命。
卓草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只信卓草。
他早已对当地郡县官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