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倒是没问题,后面这些他怎么不知道?
上斩公子,下斩污吏?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老实说,你是不是吹的?
韩信想的也都对,这些的确是卓草吹的。只不过这三人犯罪事实确凿无误,徇私舞弊欺压百姓,也是没好果子吃。既是如此,那他说的夸张些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拿这事去问皇帝。
“韩信!”
“在!”
“将此事即刻告知廷尉,另将这四人扣押至乡寺。待廷尉丞到后,再行定夺!”
“唯!”
按规矩来说,他的确是无法判他们的罪。就算是秧没有官职却也有爵位傍身,若是削其爵位来换命的话,卓草也没法子。
“左庶长!”
“还有什么话?”
“当今卫尉屠睢乃是吾堂兄,汝今日如此,难道不怕得罪我屠氏?!”
屠茗犹如抱着最后根救命稻草,只能拉出屠睢这座大山来。屠睢再不济那也是此次北伐的裨将军,而卓草则是护军都尉。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眼看着北伐在即,卓草再怎么着也不该不能得罪屠睢!
“呵!”
“左庶长笑什么?”
“你以为搬出屠睢来,我就会放你一马?巧的是吾与屠睢也有几分交情,算的上是忘年之交。你今日犯下死罪,真以为屠睢会为了你这堂弟而枉顾秦律?公子犯法,那也与黔首同罪!”
他现在要敢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估摸着没几天秦始皇就让他好好享受下什么叫做秦律,什么叫做以下犯上。
他和屠睢多少有些交情,因为赵高的事打过交道。这个大胡子性格率直,看似粗犷却是心思细腻。卓草多次暗中赠以好处,可是屠睢都不上钩。公是公私是私,还没收过他的好处。
想想也知道,没点本事能担任九卿中的卫尉?
屠茗呆呆的愣在原地,眸子中的光泽瞬间暗了下去。他知道,卓草说的这些不是在诓骗他。以屠睢的性格,狠起来大义灭亲那都是基操!他身为县令却是知法犯法,就算能活命,他的爵位官职也绝对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