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的规定,绝对不能贪污受贿,哪怕贪一文钱都算贪,可郡尉这种则属于合情合理的钻空子。他借设宴之名收取贺礼,还真没人能挑毛病。毕竟设宴收礼属实平常,别说官吏,寻常人家设宴也会收礼,毕竟礼尚往来嘛。
“卓君,这你得管吧?”
“不成不成,我再管他们又得说我。”卓草是以退为进连连摆手,“你看看,我对付个赵擎就被他们怀疑。我这次要再帮你对付这郡尉,他们不得砍死我?”
“放心,子房那边我来解释!”
“那等回去再说。”卓草挥了挥手,“现在还是先去沛县的好。你看看,我现在还生病了,你忍心看我这么个病人去帮你讨回公道?”
“忍心啊!”
吕泽理所当然的点头。
“……”
卓草望着认真的吕泽,左看右看。
如果剑在边上,他绝对一剑劈死这家伙!
……
……
沿着蜿蜒曲折的泗水而往上走,经过彭场便已抵达至沛县。在河流阳侧道路交汇处,有处茅屋凉亭立于旁边,凉亭上有块木质匾额,以秦篆篆刻着三个大字:泗水亭。
距离泗水亭约三里地,就是中阳里闾。自秦占领楚地后,原有的楚制就被彻底推翻改行秦制。五户一伍,两伍一什,全都编入至秦国户籍。邻里之间互相监督,同时施行连坐制。
隔着老远,还能闻到股诱人的酒香味。
亭内十余人围绕成团,全都冷的瑟瑟发抖。最中间的则是位中年人,留着美髯,额头隆起。包着赤帻头巾,披甲佩剑,端坐于上。至于其他衣着简陋的都是要服徭役的人,他们要赶赴郡城运粮至砀郡。
秦国推迟了北伐三个月,期间需要的粮草自然都得准备好。所以各地郡县都得运送粮草至就近的郡城,再用阶段运粮的法子送往北地郡。像现在是最冷的时候,运粮简直就是种折磨。
刘季自怀中取出尚且温热的酒囊,狠狠灌了一大口。看到有几人不住沿着唾沫,他也未曾藏私将酒囊递给他们。
“来,每人一口暖暖身子。”
“多谢亭长!”
“哈哈,无须与我客气。”
刘季满不在乎的挥手。
“这酒可真香!”
“是我自武负酒肆赊来的。”
刘季捋着胡须,看着亭外的鹅毛大雪,忍不住长叹口气。他还得送这些人前往北至县城,这亭长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他还不如找曹寡妇暖和暖和。
他从小长得就与他爹神似,所以备受翁媪宠爱。家里头别人都没读书,就他一个束发修学读书写字,并且与卢绾关系也更加要好。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同一天出生,两家关系也不差。
长大成人后他受当地民俗的影响,